而且很可能是那位最大余孽。
寻常人听闻此,首先会感叹父子情深,少年却没有,甚至避开这个意思。
无论有意无意,都足够敏锐。
方远抱着酒坛子,他猪八戒吃人参果,三杯酒接连下肚,已经有点晕晕乎乎,过好会儿才想起来说话:“前辈过奖……不过前辈何出此言?”
还轻轻打个酒嗝,装手好傻。
他不想挑战萧情底线,才不会说破。
案桌上有桌好菜,还有坛灵酒,方远启封闻闻,是千年份。
好香。
“你修为不够,最多三杯。”
“好。”方远给萧情倒,又给自己倒,十分期待抿口。
“!”好好喝。
……
两人继续往前,这次气氛轻松很多。
方远想很久,还是开口:“谢谢前辈。”
萧情懒懒笑:“不必,这本就是你东西。”
方远心里却很清楚,修真界没有什本来不本来,对人要求不能太高,心态才会平稳。
怎出招,正要用灵力夺回,手心却被握住。
个冰凉东西塞到他手里,方远微微愣,张开手,是他储物戒。
萧情弯唇:“你还不付钱,是想白要人家东西?”
*
方远最后给小鬼数五块下品灵石:“没有铜板,只有灵石,剩下你下辈子再找给吧。”
之前听说北三家追杀萧情之后,方远就觉得很奇怪。受辱是谢卿书,又不是秦澜,怎上清仙宗还没动作,北洲就这积极。
他必然和北洲有关系。
再加上萧情对天水湖十分解,又夕之间渡劫成洞虚,身上古族血统是没跑。
北洲+古族,除怀有凤凰神血燕朝皇子,方远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真·前朝余孽。
萧情直看着他,见方远眼里星点光亮,就知道他喜欢。
他也酌杯:“这是父亲年轻时藏酒,埋在鬼界近千年,前日才被挖出。”
方远眼睫微颤,他对萧情身世有些猜测,所以没有妄加评论,只道:“在鬼界埋酒,前辈父亲很有想法。
萧情笑容意味不明:“他确放浪。”
末,他转萧手停:“方远,你很聪明。”
萧情把他储物戒找回来,是该说谢谢。
他美滋滋把三个猪猪面具收好。等以后回去,他得想个办法哄小师妹戴上,加上莫小凡,三个人起变猪,那可太好玩儿。
他定会回去。
逛过整条街,萧情才带着他去河畔。宴席摆在上游水榭,只有他们两个人,从这里可以看到下方弯弯曲曲河道,和两岸张灯结彩鬼市。
河风卷过灯笼,落在水榭地上,里面烛光暗淡,却不显阴森。
小鬼愣愣,下意识咬咬灵石。
好好吸。
方远看着他样子,温声道:“如果能做人,还是去做人吧,做鬼是没有出路。人间再苦,总有点希望。”
小鬼垂着脑袋,不说话。
只是在方远走后,愣愣看很久满架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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