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储物戒之前被搜走。
萧情却抬手,把那个戴花猪面具覆在脸上比比,半晌轻笑:“确合适。”
方远:“……”
那是他给小师妹!
方远踮脚想拿回来,却始终够不到,每次都差那点点,还被萧情在脸上扣那张两坨腮红猪面具,气得肺都要炸。
方远夸他:“你这个猪画真好。”
方远指是架子中间那三个面具小猪,个脸上上腮红,个猪耳朵上戴朵花,还有个是头小猪,作大哭表情。
三个猪都是拱嘴要亲亲模样。
方远下就喜欢上,伸手摸摸。
小鬼咧开嘴笑:“这是爹教画,他已经投胎去。”
“……”方远迷惑转过头,往旁边看去。
萧情戴着半边秘银面具,面具末端垂着银链,唇边微挑,从这个角度看,倒有几分异域色彩。
他们第次见面,萧情也是戴着这个面具。
那时这个人想杀他,现在却跟他穿着同款衣服,和他起游街。
直到现在方远都没想明白,萧情到底为什看上他?他们才见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而且每次都不欢而散,关系比陌生人好不多少。
萧情准备宴席在若水河畔,离王都有段距离。
今日新月,是开鬼市日子,若水河畔红灯如长龙,熙熙攘攘,诡谲迷蒙。水连接阴阳两岸,每当这个时候,凡间总有倒霉蛋闯进来,在鬼市惨遭坑蒙拐骗,然后懵懵懂懂被架着送到鬼王床上。
为迎接这样倒霉蛋,群鬼们纷纷装扮番,收起獠牙指甲,还把乱七八糟阴食都变成热腾腾包子面条。
“客观您来点什?”
“新鲜猪肉韭菜饺子勒!”
但他要是跳起来,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方远心里计算着
方远心里动:“能在鬼界碰上亲人,挺好诶。”尤其是隔几年,相逢全靠缘分。”
小鬼却摇摇头:“爹是和起来,大伯炖条腿,爹不肯吃,就死。”
“……哦,”方远看着小鬼黑黢黢眼眶,忍不住伸出手,虚虚摸下他头,“你这个画真挺好,是个手艺,多少钱个?”
小鬼张开手指:“五个铜板。”
方远拿着面具,看向萧情。
简直比谢卿书还离谱。
不过有出来玩机会,方远还是很珍惜。他左摸摸,右看看,想找点鬼界特产,当纪念品。
小师妹和小凡都还没来过阴间,应该很好奇。
走着走着,他就停在家面具铺前不动。
卖面具是个被淹死小鬼,十二岁左右,身上湿哒哒。他怯怯问:“您要买面具吗。”
方远刚刚走进鬼市,还以为来错地方。
这儿挺有烟火气息。
他们下车驾,慢慢在鬼市上逛着。方远这次没做伪装,活人气息很明显,但周围鬼就跟没看到他似,头也不抬。
偶尔有和他对上目光,也很快移开,叫卖声越发用力。
像怕冒犯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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