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说道：“不做铁匠，你打算去做什
？”
甘老头道：“做你
手下。”
李大娘
愕。
甘老头接道：“你那些手下既然死光，当然需要招聘批新手下来保护你安全。”
李大娘颔首道：“确有这种需要。”
李大娘道：“哦？”
甘老头道：“姓武不杀他们，
也不会杀他们。”
李大娘道：“你还不敢开罪？”
甘老头道：“还不敢。”
李大娘道：“如果敢，相信你早已杀掉他们。”
李大娘接道：“你既然预备为拼命，为什只是等在门外，直等到人伤亡殆尽才肯现身？”
甘老头终于开口。
张嘴就口鲜血，这口鲜血喷出，他才道：“这样你才能明白件事情。”
他语声仍响亮。
李大娘奇怪道：“什事情？”
那只血奴跃上
椅子，再跃上甘老头肩头。
它突然张嘴。
血从它嘴中滴下，滴红甘老头左胸。
甘老头并不在乎，他目光已落在李大娘面上。
李大娘也正望着他。
大厅堂，就只有陷阱下呻吟声、铃声。
风吹窗纱，灯光摇曳。
灯光已暗淡，血腥味却更浓。
呻吟声很快消失，铃声却上陷阱边缘。
那只血奴并不是飞上来，是跳上来。
甘老头道：“你人死光，武三爷人也是伤亡殆尽，这附近可以用人早已被你们网罗，也即是都已尽死在这役之中，纵使你重金招聘，亦招聘不到。”他顿又道：“走远些也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目前，你却必须有个人保护左右。”
李大娘没有作声。
甘老头道：“以你聪明，自必已看出，这地方已不能再逗留下去，尽管你身份在目前仍是秘密，
甘老头“嗯”地漫应声。
李大娘道：“所以别人杀他们，你当然不会阻止。”
甘老头道：“当然。”
李大娘道：“人死光对你到底有什好处？”
甘老头道：“或者那就可以不再做铁匠。”
甘老头道：“你人除那条老蛔虫之外，其他根本不堪击。”
李大娘苦笑，道：“要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只有这种办法。”
甘老头道：“这种办法却是最好种办法。”
李大娘道：“因为这来你就可以省回番气力？”
甘老头摇头，道：“根本没有打算将气力用在你人身上。”
不知何时她已然醒转过来。
她面上带着笑，笑得异常妩媚，忽然开口道：“实在想不到你会为拼命。”
甘老头鼻哼声，血又从鼻孔涌出。
李大娘摇头轻叹，道：“看来你伤得并不轻。”
甘老头仍是鼻应。
它羽毛已松散，眼瞳也仿佛已没有神采，却更觉妖异。
它继续跳前，跳向甘老头。
跃动铃声，短促而单调，听来更令人心悸。
甘老头瞪着那只血奴，落寞眼瞳更加落寞。
铃声忽变得急促，而再，忽地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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