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如画对清江,门里团圆事事双;谁料半途分析去,空帏无语对银缸。”
这支还是懵懂之时,与云祯在文昌帝君庙前抽签文,那时候不知底里,还欢欢喜喜拉着云祯求签,却不知谶语早定。
心下空落落地离开房间。
云祯裹着狐裘缩在榻上,确认朱绛走才满脸通红露脚出来,这几日他都是在路上,偶尔也就是洗洗脚擦擦身子,没有非常在意自己身上痕迹。
如今看到,不免又想到临行前夜皇上举动,手腕腿上仿佛都还有着皇上有力双手握着触感,还有那唇落在肌肤上犹如羽毛般触感,身上每处遍布痕迹,都宣告着皇帝占有,仿佛拓疆开域,连心上都被牢牢刻下痕迹。
上,瞬间也大为窘迫,迅速收回双足拉过毯子遮盖,满脸通红道:“那暂时也没什事问,等明儿想好再问问你。”
朱绛也十分窘迫,岔开话题道:“让方路云去北楔接应云江宁,若是他真有什,方路云在边境多年,接应他回来问题应该不大。”
他心里却在想,是谁?
心里那酸溜溜起来,几乎就没办法压下去,云祯皮肤薄,随便用力些握握捏捏就有痕迹。这看起来也有几日,仍然未消,可知当时有多激烈……所以是谁?
难道随侍身边?
才离开几日,就想陛下,他狠狠抱着手里狐裘,仿佛在抱着陛下矫健身躯般,脸色通红,嘀嘀咕咕在榻上翻几个身,才怏怏起身,想着朱绛适才说话,慢慢写封信来,封鸽竹,传信出去给江宁,才算乏困入睡。
第二日云祯歇日,只在九军都督府里议事厅内,召集各军镇提督,查问军情,丁岱也将近年来些钱粮军饷军需备办等拿来给云祯看。
云祯翻翻,丁岱笑道:“最近这年调动颇多,兵部这边也着意调不少军饷军粮,各地屯田也勉强有些成效,只是天气寒冷,地半沙碛,不好种植,只能勉强种些耐寒作物如靡子、黄粟之类,收成欠佳,不过也勉强能自给自足。如今在边境招民开荒,如开荒成功,可免租赋十年,也颇见些成效。”
云祯翻翻,心下疑惑道:“记得去岁松江府受台
朱绛魂不守舍起身,云祯只是拥着狐裘干巴巴道:“那你多留心些,你那里还有钱不,不够找要。”
朱绛勉强道:“你哪里有什钱?够,那先回去。”说好别无所求只求他健康。
云祯道:“行,明日就要准备大阅,想来你也忙,九边这边你熟,有什事记得悄悄和说,你路上小心些,叫人送你回去。”
朱绛笑道:“好。”
他不知道用多少力气才压下心里那些胡思乱想,起身看云祯耳根至脖子绯红片,显然羞得厉害,但确然对自己已无绮念,他可在自己跟前以亲厚随意姿态相见,却绝对不会再与自己重蹈覆撤,他们夫妻缘分已断,如今能做兄弟,已是他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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