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云祯:……
所以这到底是要干嘛?他不会真要自己穿着这身皇后礼服去太庙吧!
舆车抵达太庙时候,姬冰原携他手下舆车,竟真带着他路踏着朱红色毡毯,从戟门东帷幕走入皇庙中,进入太庙门前,他忍不住往阶下看眼,天色还暗得很,但还是能看到台阶下面密密麻麻拜伏着朝廷百官,王公大臣,全都身着隆重祭服。
他心微微颤,只觉得差点走不动路,姬冰原握紧他手,携他迈入太庙内。
太庙里神主位前,各色祭品已摆好,香烟袅袅,烛火摇曳。
过来,对他道:“朕来替皇后着冠。”
云祯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皇后凤冠!不对,这整套都是皇后大礼穿翟衣礼服!他霍然要起身,姬冰原却按住他肩膀:“莫乱动,仔细衣服坏,匆忙赶制,脏可找不到第二套。”
说完已替他头上戴上那顶凤冠,然后伸手替他调整下松紧,端详会儿,含笑道:“朕皇后果然国色天香。”
云祯看着姬冰原这本正经样子,他已戴好十二章冠冕,十二旒玉珠遮着他英俊面容,但仍然能看到他专注严肃眼眸凝视着他,已经不知作何反应,满屋子都是宫人,他是万万不敢当面违逆皇帝,只是小声道:“皇上,您这是在和臣开玩笑吗?祭祀重要啊……”总不会是昨天看自己穿女装,忽然兴致大发让自己穿皇后装束吧?
这是万寿节,他马上就要去太庙祭天祭祖宗啊,想看他穿女装,什时候不行,挑这时候?皇上贯深沉严肃,不像是会开这样大玩笑人啊。
姬氏皇族宗令安老亲王站在下首,看到他们进来,丝毫不以为奇,而是握着玉圭庄严道:“迎神,跪——”
姬冰原带着他跪下来行四拜三叩头礼迎神,然后就是各种繁缛礼节,初献、亚献、终献、撤馔,他麻木地跟着姬冰原下拜,叩头,起身,下拜,叩头,起身。
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老安王开始拉着声音恭读长长祝文,云祯句听不懂,只听到最后几句“……用申追慕之情,尚享。”
继续开始四拜,焚币帛。
姬冰原轻轻笑:“乖乖听朕话,朕晚上有赏。”说完从旁个宫人手里捧着托盘里拿块晶莹剔透玉谷圭来,递在他手里:“拿好,会儿祭天要拿着,别摔。”
云祯接过那块温润玉圭,整个人都麻木,不知道皇上到底想怎,却见姬冰原上前扶着他起身,携着他手出来,舆车已经在,姬冰原携着他手上舆车,坐稳后,舆车缓缓动,开始往皇庙行去。
云祯心里有些发毛,转头看姬冰原几次,姬冰原直端坐着,注意到他转头,都是微微笑,伸手过来握住他手安抚他:“会儿就到。”
云祯低声道:“皇上,别开臣玩笑吧。”
姬冰原道:“朕像经常开玩笑人吗?安安分分,听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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