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道:“皇后要陪朕去祭祖宗,自然要穿隆重些。”
云祯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宫人们已手脚轻快地替他穿上层玉色纱中单,青黑色衣领,然后两宫女端起件深青色广袖翟衣往他身上穿好,束带上层层叠叠挂玉,配饰,衣襟深红色,织着彩织云龙纹样,深青色衣身织有对对彩色翟纹。
他看着疑惑越来越深,衣服很快穿好,宫人们请他坐下,跪着替他着靴,有人捧上来顶九龙四凤宝冠上来,光华灿烂,只见姬冰原挥手命上前宫人退下,自己亲自上去拿那顶宝冠
云祯道:“章先生有备吧。”
姬冰原道:“那可太不用心。”
云祯道:“那皇上想要什呢,臣之所有,都是皇上给。”
姬冰原道:“你今日乖乖听话,什都听朕就行。”
云祯嘻嘻笑:“臣哪日不听皇上话呢?”
云祯沉沉觉睡起来,时颇有不知时间之感。
姬冰原直在前朝处理事务,丁岱匆匆回来过次,见到他也只简单说下目前审理进度,然后看着人伺候他午膳,又匆匆走。
宫里似乎每个人都很忙,只有他陡然闲下来,有些百无聊赖,但丁岱也警告过他不要回府,如今不少人四处撞着打听这案情,他还是就说受伤在宫里修养就行,因此他最后只能去御书房翻翻书看。
直到晚膳,皇上都在忙,仍然是他个人用晚膳。
他本就是个好动闲不下来人,个人无聊到在龙床上打滚,等着等着皇上最后自己个人睡着。
姬冰原在他额上亲口:“言为定。”
只看到青松带着群宫人已上前扶他出来替他洗脸梳头,他看到阶下不知何时早已密密麻麻站满屋子宫人,吃惊,这些宫人手里捧着各式各样衣物配饰吃惊,转头看姬冰原身边已围上群人替他戴上冠冕,知道这是大礼服,微微有些同情:“这些衣服很重吧。”
姬冰原伸着手臂等宫人替他系腰带,转过头微微对他笑:“还好,很快,你坚持坚持。”
云祯总觉得他这哄孩子般口吻有些怪,但宫人们捧铜盆上来,他只好伸手拿毛巾盥洗,过后青松端碗燕窝羹来给他几口喝完,然后宫人们拥而上,围着他开始替他着衣。
云祯觉得有些奇怪:“今天穿这隆重吗?怎看着不像官服。”
然后半夜迷迷糊糊间,他被姬冰原抱着起身,往他身上套着衣服。
他醒起来,看着姬冰原还有些懵:“皇上?”
灯光中皇上穿着祭祀用玄色十二章衮服,冠还未戴,正在替他拢好寝衣,看到他醒微微笑:“起来,陪朕去太庙。”
云祯尚且还在梦中,迷迷糊糊,宫里礼仪多,动不动就要祭祀,他从前做御前侍卫也伴驾去太庙祭祀过,也没想太多,还嘻嘻笑着对姬冰原说话:“皇上,万寿无疆呀。”
姬冰原伸手摸摸他嘴唇:“梓童有什寿礼要给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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