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被当面抓个正着,正心虚,不敢说话,姬冰原道:“过来见过弘虚大师。”
云祯过来老老实实行个礼,弘虚大师笑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性情跳脱,老衲见心喜,可见是有佛缘。”
姬冰原笑道:“这是昭信候,定襄长公主独子,大师您也是见过,当初定襄长公主往生,也是您主持法会。”
弘虚禅师怔,又仔细看看云祯面目,再看看姬冰原,笑道:“原来如此,想来是老衲和这位小施主有缘,难怪如此面善。”说着便将手里拿着佛珠给他:“这佛珠却是老衲用多年,持着可安神助眠。”
云祯拿过那念珠,道谢,姬冰原带着他随着弘虚禅师去净室,又说几句闲话禅理,这才起身告辞出来,庙里却已安排下素斋,姬冰原带着他自去用斋饭不提。
云祯路去大慈悲寺,也没带从人。人倒也不急,溜溜哒哒骑着马上山道,看到地势渐渐高,风景也开始阔旷,黄叶堆在山阶上,路十分怡然,待到庙门外边,却见好些高车大马歇着,想来今日庙里也有不少人。
庙门外广场好些杂耍摊子吃食摊子,又有不少书生结队行进。
他顽心起,在外边好生逛番,买些趣致玩意儿塞在马里,将马交给知客僧人寄存,自走进庙内,看殿壁墙上墨迹淋漓,许多文人在此留书,他左右无聊,便也又看过次。
各处都好生赏玩过,连银杏树下都上过香,这才走进去,找那负责解签批命僧人,供奉香火钱,请他批命。
却见那负责批命僧人拿生辰八字,番掐算后道:“施主这是大富大贵,福禄双全之命,命中有贵人,逢凶化吉,恭喜恭喜。”
这边弘虚禅师却又去批命解签那里要看刚才八字,那僧人看他来,连忙起身剖白道:“祖师爷,方才并未打算答应他,这也确实是个大富大
云祯听就心里暗忖这僧人定然是看衣着华贵,自然就信口胡说哄些香火钱,便又拿锭银子放在那僧人跟前,笑道:“不对啊?师父您再好好看看。”
那僧人却十分伶俐,早知不少人来批命,却是要拿回去搪塞长辈,多半是想纳个妾,或是想挪挪房舍之类,般这些小要求,他们也很乐于满足,看眼笑道:“施主慷慨,乐善好施,不知施主觉得这命哪里不对?或是小僧算得不好,施主只管指教。”
云祯道:“你再仔细算算,你看看这命,是不是个早夭之相,刑偶欠子,六亲不靠,及冠前必有大劫难……”
“胡说什?”身后传来声威严低斥,云祯转头,看到姬冰原穿着身深蓝色袍子,正从壁后转出来,身旁跟着个仙风道骨白眉白须老和尚,笑吟吟唱声长诺:“阿弥陀佛。”
云祯吐吐舌头,姬冰原原本生气他胡说八道咒自己,但看到他想到昨夜,心又软,只斥声:“佛门净地,你岂可如此妄言?无缘无故咒自己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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