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看云祯愁眉苦脸走,殿内无人,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丁岱端茶过来,姬冰原笑着问他:“你说说,朕养吉祥儿,不但要费这养儿子心,又要给他安排历练,又要给他选职务,还得操那养闺女心,把那些狂蜂浪蝶给驱走,这养个孩子可太难。”
丁岱道:“皇上难道不是嫉妒吗?”
姬冰原脸沉下来转脸看丁岱:“你胡说什?那是长公主孩子,便如朕子侄般!”
丁岱道:“皇上何必自欺欺人?”
姬冰原看他两眼,明明白白在他眼睛里看到心虚气短,又问:“今日姬怀素也和朕说,心仪于你。”
云祯先是愕然,然后,bao跳如雷:“皇上!此人乃卑鄙小人,别有用心!他就是想借臣母军中势力,想让臣支持他,觊觎储位,皇上万万不可相信他巧言令色!”
他几乎已是气急败坏,姬怀素究竟想做什?这种事也能拿上台面来说?他还是郡王!怎能如此不顾体面!却全然忘自己当初可是做出上书要与男子合籍成婚惊世骇俗之事。
姬冰原好整以暇:“他愿为你,放弃储位,只做贤王。”
“他放屁!”云祯已经忍不住爆粗:“根本没有理过他,他想干什?想借皇上您来威逼吗?他想美!皇上您千万别信他,他这人自私透顶,放弃储位绝对不可能,他是别有用心。”
姬冰原脸上蒙上层薄冰,风雨欲来:“大胆!”
丁岱双膝跪下,面上却仍然无惧,口中却吐出宫闱深处最讳莫如深秘事:“皇上!您何必自苦?当初太后和您生分,不就为您这改不掉断袖之癖?您这半生孤苦,求不到知心人。如今昭信候待你心意,又恰好也只好龙阳,这岂不是天作之合?您到底还在犹豫什?辈分根本不是问题,别说定襄长公主根本不入宗碟,便是历朝历代,这纳外甥女皇帝还少吗?”
姬冰原脸色铁青,怒不可遏:“闭嘴!”
丁岱伏下身子匍匐在地上,号啕大哭:“陛下,小为您苦啊,您把小杀吧!您富有天下,如何就不能拥有个知心人呢?”
偌大空旷大殿里,四下无人,只有丁岱悲凉哭声回荡。
姬冰原仍然再添把火:“他和朱绛打架,是因为朱绛对酒醉你欲行无礼,他承认他起妒忌之心,才与朱绛互殴。”
云祯两眼睁大,脸色从红转到白,然而这莫名其妙互殴却找到答案。
他喃喃道:“怎会……之前明明……”明明这世他和朱绛只做兄弟,两人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切都挺好,明明这世他远离姬怀素,姬怀素怎会反而对自己起这样心?
姬冰原道:“去吧,你不是要去送朱绛吗?”他促狭之心顿起,戏道:“离别之前把话说开也好,不过你若有心,朕也是可以替你好好调教二。”
云祯魂不守舍地行礼,没理姬冰原戏言,心里团乱麻离开,茫然思索,不知自己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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