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深深低下头:“昭信侯说想看鸭子,丁总管带他去光禄寺看鸭子去,奴婢怕皇上久等,先过来回话。”
“……”
众人片寂静,知道昭信侯平日里有些古怪,但在皇宫里看鸭子是什天马行空行径?
姬冰原显然也被云祯这神来笔愣住,过会儿才忍俊不禁:“行吧,随他去看吧,不必叫过来。”
他显然心情极好,转头看向姬怀素,时却也忘刚才要和他说什,只是潦草点点头道:“朕记得你,你平日策论写得简便,虽然有些闭门造车之嫌,但已是务实。弓马看来也下过苦功,不得不赏。丁岱,南边刚进来批稀罕料子,赏三匹云鹤缎,给怀素公子回去做衣裳穿。”
,行吧,这位小爷难得心无杂念,般人得个皇上赏,心虚就战战兢兢反复猜测,肤浅就不知好歹得意洋洋仗势欺人,只有这位爷对鸭子有兴趣!问他为什这清楚?实在是变着法子和他这个御前大总管打听太多啊。
这小爷反正也天天逃课,皇上那是明目张胆地偏袒着,看……就看吧,每天有这位小爷陪着皇上用午食,皇上也能多吃几筷呢。丁岱深深弓腰:“奴婢带侯爷去看,就养在光禄寺后边院子里,就是地方腌臜,侯爷可别嫌弃。”
于是云祯可就又逃弓马课去看鸭子去。
偏巧这日姬冰原得几分空,想看看诸位公子们弓马习得如何,却是议事后就到校场上,高信连忙带着公子们上前行礼。
姬冰原叫他们起来,扫眼却是没见到云祯,笑着转头问高信:“昭信侯年前才病场,身子还虚,朕就让他多歇会儿,今儿想来也没起来,朕叫人去叫他过来,好歹你耐心多教教他点。”
姬怀素叩头谢赏,到底年纪轻,得此嘉奖,面上升起丝激动。
而姬冰原显然也没什耐心再看其他人,起身笑道:“都射得不错,继续,高信,多费些心,朕下次再来考问。”
高信连忙上前应,所有人跪送姬冰原上步辇。
姬冰原却是吩咐下去:“去光禄寺,朕也久不看朕那些凯旋之鸭。”
高信笑道:“卑职遵旨。”
姬冰原点点头转头吩咐人去叫云祯,又温声问起公子们习射如何,点几个试试身手,姬怀清跃跃欲试,可偏偏没被点到,倒是姬怀素被点到。
姬怀素上前射几箭,倒也是九环十环,神容沉稳,眉目平静,姬冰原不由多看他两眼,招他上前问道:“卿是晋王四子怀素吧?”
姬怀素姿态从容,上前行礼道:“怀素见过陛下。”仍是神情平静。
不卑不亢,倒是可造之材,姬冰原心下颇有些纳罕,嘴角含笑:“你倒不似你父亲,朕还记得你父亲倒没你这沉稳……”眼却看到旁边去找云祯青松回来,转头问道:“昭信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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