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笑:“不过是做给那些跟过朕将士们看罢,朕对群土鸭尚念旧情,将士们自然也就安心。”
云祯怔,姬冰原转头看他:“长公主去得早,你想要用她人,也当怀旧重情为主,前些日子朕听说你把老兵都给留住,做得很好,朕当初以为是章琰教你,没想到后来问长史,倒是你自己做,朕很高兴。”
云祯睁大眼睛,脸上渐渐红热起来:“……没有……”
姬冰原抚抚他衣领,轻描淡写道:“朕知道你片赤子之心,算是无心插柳吧,但你母亲去得早,教导你原是应该,之前还在孝中,朕没怎在意,今后你多留心些便好,放心,朕会教你。”
“那章琰——能用最好,但你若不喜欢用他,打发他回乡也罢。”
云祯确实是在看姬冰原福禄鸭,但他万万没想到这群鸭子过得如此滋润.
丁岱说是有个院子,但这何止是个院子,简直就是个小园子。有清澈池塘让鸭子们游水,有宽敞竹林草坪让鸭子们散步,还修着高大宽敞,明亮干净鸭舍。想来是陛下时时来看,光禄寺这边负责饲养人也分外费心些,小内侍精心牧鸭照管,因只供陛下以及祭祀所用,这群鸭子想来每年只祭祀之前才会被挑选宰杀,因此数量不少,足有数百只之多。
鸭子味道大,但进院子感觉还挺好,千竿修竹下鸭群带着群毛茸茸嫩黄小鸭在觅食,碧波上绿头鸭嬉戏着,时不时叼起只小鱼。已是暮春,柳絮漫天飞舞,有些鸭子拍着翅膀追啄柳絮,憨态可掬。
云祯站在池塘边看着鸭子嬉水,却想起姬冰原那个时候心情来。
他不记得前两世是否也被皇上赐食过这些鸭子,但他确经常得到来自宫里赐食,想来鸭子应该也有。
云祯脸上十分窘迫,只觉得脸上涨热,低声道:“不是不喜欢,是他……他看不上。”
姬冰原微微诧异看向他,云祯嘀咕道:“他看不上知道。”
姬冰原看他脸上微红,点点头:“你母亲留下来人,且给你练练手,能收服便收服——若是换朕,这样恃才傲物又眼瞎,朕是不留。”
云祯低声道:“不怪他
但是从来没有人在意过皇上为什会赐道普通鸭肉吧?
当初龙游浅湾,被猜忌打压之时,他看着这些鸭子,心里在想什?又为什独独要留下这些普通鸭子,并且作为祭祀,年年上供?
姬冰原进福禄园时候,看到小少年站在池塘边盯着小鸭子凝神,群毛茸茸小鸭子笨拙地在水边徘徊,不敢下水。暮春空气浸润着清秀少年,实在算得上是风景优美,忍不住笑,心神畅。
云祯抬头看到他连忙起身要行礼,姬冰原摆摆手:“不必,朕刚才去高信那儿,没见到你,听他们说你来看鸭子,真是孩子气,鸭子有什好看?”
云祯道:“丁总管说是跟过陛下打仗鸭子,忍不住来看看,它们过得还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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