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道:“你也太不忌讳点,这还在年里,你就往这守丧府上钻,不吉利不说,只怕还要染病气回去,仔细大年下生病,得你娘知道,又要唠叨你。”
朱绛笑道:“别提,这天天拘着去宴席上,都快累死。”
云祯道:“前儿听说你刚得字?”
朱绛道:“是,过年时国公爷忽然见着,想起这个男孙居然也这大,问年岁,便给赐‘子彤’字,爹可高兴,娘就暗自嘀咕说这字太敷衍,爹和娘还生气,说这是赤子丹心,正与性情相合,公爷这是夸如赤子般赤诚质纯。”
云祯笑:“是很相宜,那以后就叫你子彤。”
云祯这日发身汗,身上轻松些,嘴里正燥,接梨子,尝个果然觉得好,这冰天雪地,难得有这样新鲜梨子,便只留几个,剩下都让人拿去给忠义院叔叔伯伯尝个鲜儿。
青姑姑过来听到,笑道:“哥儿怎忽然对忠义院如此上心?这可是皇上赐下来金贵物儿,眼见着就要开春,哥儿也要除孝,留着待客多有面子啊,也好叫那起子爱嚼舌根小人看看,咱们侯府圣眷还浓呢。”
云祯懒洋洋道:“还没开春呢,就打发叔叔伯伯们走,他们虽然没说什,心里可委屈大发,可不得好好安抚,正是这金贵东西,才好让几位叔叔伯伯心里舒坦。”
青姑姑梗,勉强笑道:“哥儿这是埋怨姑姑做事不周全吗?”
云祯笑道:“哪儿呢,姑姑也是为节省开支,正该说这事儿,母亲不在,那公主府牌子也该撤下来,虽然皇上不会收回宅邸,但确实摊子大不好管,想着且将东府和西府合二为,将所有东西都清点清楚入库,从小在东府那边住惯,等孝期过这些日子住在这边还生病,想来是风水不宜,还是住回东府去,姑姑且让人收拾收拾,孝期到,就搬回东府去住。”
朱绛道:“随你,你脸还是有些红,是不是还在发烧?看看你出
青姑姑怔,确实想起自己还住在西府这儿,若是都搬去东府那边……
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劝说云祯,外边却来报:“定国公府朱小公子来,说来看看哥儿。”
外客到,青姑姑只好敛话头,云祯正懒得和她分说,听到有客来,也不管那多,便叫道:“快请进来吧。”又支使青姑姑:“姑姑且让人送点果子上来待客。”
正说着,门口帘子掀,朱绛已进来熟稔笑道:“青姑姑不必把当客人,就来看看吉祥儿怎样,今儿忽然影影绰绰听说吉祥儿病?”
正说着话,他已经十分不见外地脱外头挡雪大氅,露出里头深红色棉袍,上头绣着朵朵红山茶,上来就探云祯额头:“病得怎样?还烧着吗?快别起来,别怪衣服没换,好不容易才离娘魔手,趁着今儿去舅家,溜出来来看看你,因为见客,大衣服没换,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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