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川认同地点点头,问:“它很新这点该怎解释?”
“如果它常年埋在地底,没有经过正常氧化过程,是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咳。”乔清许不自然地清清嗓子,重新拿起手机说,“关于这件瓷器,有些想法。”
话题岔开得太过生硬,但好在姬文川并没有计较,淡淡瞥眼乔清许手机,说道:“你说。”
好险。
糊弄过去。
乔清许暗暗松口气,问道:“你之前请专家有说过它大概几成几率是真吗?”
乔清许不禁有些无语:“姬先生,不是每个年轻人都喜欢那种地方。”
“是吗。”姬文川说,“那说明还不够解小朋友。”
他没有特指哪个小朋友,但乔清许总觉得是在说他。
说起来,年轻人有年轻人喜欢地方,那老先生应该也有老先生喜欢地方。
乔清许脑子里闪过个念头,犹豫着问:“你昨天晚上……”
东京核心地带能看到不少地标性建筑,东京塔、富士大楼、日本皇居等等,路上随处可见背着相机游客,但坐在车里乔清许却只顾看手机里照片。
即便隔着屏幕,照片上汝瓷也透着股惊人之美。
素雅淡天青色像是雨后竹林里浮起团雾,技法最精湛画师也无法用画笔还原。羊形炉盖惟妙惟肖,仿佛即将从炉中跃而起。
般来说,汝瓷釉面都有像裂纹样细碎纹路,叫做“开片”。
这是由于泥胎和釉料膨胀系数不致,经过烧制会后,就会出现类似“撕裂”现象。
“没有。”姬文川说,“他们不敢给任何‘这件东西可能是真品’暗示。”
——如果这导致姬文川冲动之下出手,那肯定也得承担责任。
“倒是觉得,”乔清许顿顿,“它有九成几率是真。”
姬文川说:“你确定?”
“日本应该没人能做出这逼真仿制品,毕竟比起国内他们造假水平并不发达。”乔清许客观地说道,“但如果是国内造假,带到日本来贩卖,海关那关又不可能过。”
见他副欲言又止模样,姬文川主动接话道:“怎?”
“你是不是……”乔清许也不知该怎说,索性用个很通俗说法,“去做大保健?”
姬文川反应瞬,随即笑得不行:“你是想说风俗店?”
“反正就是老男人喜欢去地方。”乔清许顺嘴说出来。
听到这三个字,姬文川嘴角笑意瞬间僵住,他挑挑眉:“老男人?”
这件羊形香炉开片纹路是最漂亮冰裂纹,有层次,有深度,像是覆盖层薄冰样,极其难仿制。
如果有人造假水平能达到这个境界,怎可能不注意做旧问题?
“小朋友?”姬文川声音打断乔清许思路,“前面是秋叶原,要去看看吗?”
“哪里?”乔清许从沉思中抽离出来,瞬间有些茫然。
“秋叶原。”姬文川说,“你们年轻人喜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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