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张着嘴唇,应是还想劝说,但听到乔清许这话,他愣愣,把到嘴边话又咽回去。
“他聘请做艺术顾问,到底是想睡,还是有这个能力,自己会判断,不需要你去帮解读。”乔清许说。
“他就是想让你这样认为。”杨彦又皱起眉头,“你没发现吗?你已经完全落入他圈套。”
乔清许:“……”
真
所以在情人和艺术顾问之间,他果断选择后者。
“干吗,你看不起啊?”乔清许也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当艺术顾问怎就不行?”
“你怎就不懂呢?”杨彦副急得不行模样,“姬文川不是什好东西,说白就是在觊觎你而已,你还傻傻地送上门。”
被杨彦说意见不重要,乔清许倒还没有生气,但听杨彦说姬文川不是好东西,他心里隐隐生出些许不快。
“他不是你想那种人。”乔清许说,“你跟他接触过就知道,他本人很有礼貌。”
“雇主?”杨彦放松肩膀忽地紧绷起来。
“嗯。”乔清许迅速给姬文川回复“知道”三个字,放下手机对杨彦说,“他聘请做他艺术顾问。”
“艺术顾问?”杨彦立马露出难以置信表情,“你还说他对你没企图?”
“是真艺术顾问。”乔清许倒是很坦然,“他要私洽件瓷器,需要参考意见。”
“你意见很重要吗?”杨彦皱起眉头,“他身边什样专家找不到,要去参考你意见,这借口也太蹩脚。”
“有礼貌跟他不是好东西不冲突啊,多是人面兽心家伙。”杨彦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才工作多久,有多少阅历,他就聘请你当顾问,这不明摆着是司马昭之心吗?”
乔清许突然想起些事情。
当初他决定出国去留学,把消息告诉杨彦,杨彦也是差不多反应,说他英语应付高考还行,去国外绝对没法沟通,还会被外国人排挤歧视,劝他不要出去。
那时候他也没有多想,觉得杨彦是在替他考虑,但现在看来,这似乎是种奇怪心理在作祟——杨彦不希望他走在太前头。
“杨彦。”乔清许呼出口气,声音沉下来,“你怎就那确定,什都不懂呢?”
起初乔清许也拿不准,为什姬文川这需要艺术顾问。
顶尖艺术顾问值百万年薪,乔清许提出终生免费,对姬文川来说自然是划算买卖。但他要得也太迫切,甚至不像往常那样,考虑就考虑个好几天,而是直接答应乔清许条件。
直到后面他说要鉴定瓷器真假,乔清许才明白过来,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是最佳人选。
倒不是说全天下就只有他会鉴定瓷器,至少在高足杯事情上,他是唯个敢质疑权威人,这自然会给他“履历”加分不少,姬文川想要拿下他这个顾问也就不奇怪。
并且,值得姬文川飞去日本私洽东西,定不会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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