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上亿拍品,除非是客户有意匿名,否则哪有拍卖师连客户是谁都不知道?
“你也别这想。”张慧琴安慰道,“禾丰那多优质客户,怎可能让高足杯流拍?退万步来说,就算真流拍,也是很正常事。现在经济下行这厉害,拍卖行业本来就不好做。”
乔清许是万万不想“退万步来说”。
他把厚重图录叠放好,说:“努力吧。”
和张慧琴分别后,乔清许来到无人楼道,拨通何舒念电话。
虽说两家已经确定合作,但预展、招商等环节都没人通知乔清许进度,大有拍卖当天,他去走个过场就行意思。
如果这是要结束“合作”信号,那也没什不好。
等高足杯拍卖之后,两人应该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有交集吧。
指尖传来刺痛打断乔清许思绪,他检查着禾丰寄来拍卖图录,个走神,竟被锋利铜版纸划伤食指。
正起检查图录张慧琴见状,“啊呀”声,连忙去工位拿张创可贴过来:“你小心点啊。”
乔清许接过创可贴:“谢谢张姐。”
你不适合这个圈子。
之前杨建章也说过类似话,说乔清许不适合这个行业。
他会这样说并不奇怪,因为他带着立场和目,想让乔清许离开。
但现在姬文川也这样说,乔清许不由得开始怀疑,他难道真不适合这个行业?
姬文川没有给出具体理由,吃过早餐后就让乔清许离开。不过从对话来看,合他心意答案显然是“利益”。
这让乔清许颇为不安,明明是他策划拍卖主题,却总有种参与不进去感觉。
电话很快接通,响起何舒念有些意外声音:“小乔总?”
“你好,何总。”乔清许言语客气,“打电话是想问问,有意愿接手高足杯客户多吗?”
何舒念闻言笑起来:“你就放心吧,小乔总,客户这边们会联系。”
听上去是让人安心话,但明明这才是问题所在。
“最近压力很大吧?”张慧琴把乔清许走神原因归结为工作压力,“你第次主拍就拍这重量级藏品,还是在别人禾丰场子里。”
“是啊。”乔清许微微叹口气,“要是流拍,也不用在这行混。”
在所有同事中,乔清许和张慧琴接触最多。
起初她也有意打探乔清许是怎拿下高足杯,但见乔清许不愿多说,她便没再多问。
本质上,她还是条咸鱼,每天该做什就做什,行业内发生天大事,她也觉得跟她关系不大。
回想到前晚回程路上,他夸乔清许表现很好,现在却面露惋惜。
所以……这是要放弃乔清许意思吗?
乔清许不确定,也实在猜不透姬文川心思。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发现姬文川似乎总是这样,很少会明确地表明自己想法。
兴许是出生在世家大族,习惯说话做事都有所保留。乔清许只能去猜,但实在猜不透,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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