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
。”小高说，“你
意思已经完全明白。”
他终于伸出手。
他手终于握住他
他连看都不再看朱猛
眼，走过去拔起公孙乞儿胸膛上剑。
剑上还是没有血，只有点泪痕。
卓东来以左手拇指与食指捏住剑尖，将剑柄往高渐飞面前送过去。
“这是你剑。”
小高并没有伸手去接剑。
“好，很好。”司马超群声音中竟似带着种说不出悲伤，“现在确已经到该算账时候，人欠，欠人，现在都该算清。”
“以你现在情况，本不该逼你出手。”高渐飞冷冷地说，“可是上次你击败时，情况也并不比你现在好多少。”
司马超群居然笑笑。
“根本没有怪你，你又何必说得太多？”
“等等。”
他笑声如裂帛。
“你若是来取颈上这颗头颅，你只管拿去。”朱猛嘶声而笑，“早就想把它送给人，送给你总比送给别人好。”
小高没有笑，也没有反应，就在这短短数日之间，他就已将自己训练成个岩石般人，甚至连脸上都没有丝毫表情。
朱猛大喝：“你为什
还不过来，还在等什？”
“不急，你何必急？”小高淡淡地说，“愿意等，你也应该可以等。”
好像还不明白他自己胸膛上，怎会忽然多出这段剑柄来。
可是他已经知道这柄剑剑锋在哪里。
剑锋已齐根没入他胸膛。
脱手剑，击致命。
“好快剑，好快出手！”卓东来向小高躬身示敬，“就只凭这剑之威，已经足够统领大镖局。”
“知道这是剑，但是也知道他没有剑。”
“他没有，你有。”
小高笑。
“不错，你没有，有，现在情况好像就是这样子。”
卓东来淡淡地说：“这个世界上原来就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
朱猛忽然又大喝：“难道你现在就已忘你之约？”
司马超群沉下脸。
“你最好走远些，这是跟高渐飞两个人事，谁要来插手，唯有死而已。”
卓东来轻轻地叹口气。
“英雄虽然已到末路，毕竟还是英雄。”他说，“朱堂主，你也是世之英雄，你也应该知道他想法，为什要让他世英名扫地？”
他忽然转身面对司马超群：“你当然更应该知道在等什。”
过很久，司马才慢慢地抬起头，就好像第次看到这个人样，就好像已经将过去所有人和事都已完全忘记。
又过很久，他才用种很奇怪声音问小高。
“你在等什？”
“等着算你之间笔旧账。”
“统领大镖局？”
朱猛仿佛忽然自梦中惊醒，慢慢地转过身，用双目眶似已将裂大眼看着小高。
“现在你已经统领大镖局？”
小高沉默。
“好，好个高渐飞！”朱猛大笑，“现在你果然已渐渐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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