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高渐飞说,“现
剑是柄吹毛断发利器,手也是双可怕手,甚至比剑更可怕。
这双手杀过人后,非但看不见血,连点泪痕都没有。
“如果你定要这样做,你就这样做吧。”卓东来说,“也许这就是你命运,个人命运是谁也没法子改变。”
他这个人、他这双手、他这把剑,确实可以在瞬间决定个人生死和命运。
朱猛忽然又仰面而笑:“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这两句话意思,朱猛直到今日才总算明白。”他笑声渐低:“高渐飞,朱猛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死得总算不冤,可是你还年轻,你犯不着为拼命。”
他盯着卓东来,忽然也用卓东来那种独特口气,个字个字地说:“可是你就算杀也没有用,就算死也不能让你动朱猛。”小高说,“何况还有股气,只要这股气还在,你还未必能胜得。”
股气?
这股气是股什样气?是正气,是侠气,是勇气,是义气,还是把这几种气用男儿血性混合成股血气?
卓东来瞳孔又渐渐开始收缩。
“也不能不承认你确有股气在。”他问小高,“可是你剑在哪里?”
他步就蹿过来,和朱猛并肩而立,用力握住朱猛臂:“谁要动他,就得先杀。”
卓东来看看小高,就好像在看着个被自己宠坏孩子样,虽然有点生气,却还是充满怜惜。
“不管你怎对,直都没有动你,你要死时候,也没有动你。”卓东来说,“相信你已经应该明白意思。”
小高不能否认!
“当然明白,”他说,“你要把造成第二个司马超群。”
说到这里,他忽然用脚尖挑起公孙宝剑落在地上那把剑,手抄住,曲臂钩在他后颈上,只要他手用力,他人头就要落地。
但是他手已经被小高握住,又用另只手握住剑锋,“叮”声响,柄剑已被他从剑锷处齐柄拗断。
朱猛瞧着他厉声问:“你为什不让死?”
“你为什要死?”
“因为要你活下去。”朱猛说,“本来早就应该死,死后,你就用不着再去跟卓东来拼命,也可以算死得其时,死而无憾,也不算白活这辈子。”
“在你手里。”
“在手里,就是。”卓东来又问,“你还有没有剑?”
“没有。”
卓东来笑:“你没有,有。”
有剑在手,剑已出鞘。
卓东来黯然叹息。
“他是这生中唯朋友,不管他怎样对,对他都没有变。”
“相信。”
“你信不信随时都可以杀你?”
“你武功剑法之高,确比不上,你有心计,天下更无人能及。”高渐飞说,“你刚才说那位计先生是个不起人才,其实真正不起并不是他,而是你,谁也不能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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