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仁听半天,终于听明白。
感情《桃花扇》是宋帝王和金秘书合著,只不过这两人有前情,彼此之间还别扭着,写出来东西不知道各自夹带多少私货,不能尽信。
“那你们现在究竟算什关系?”琼仁问。
金雪城:“普通上下级关系。”
宋帝王:“他说什是什,就当是纯洁上下级关系吧,时间长着呢。”
宋帝王很委屈,他哪儿有稿费啊,他又不是古龙,页稿纸能凑半页风景描写,更不是温瑞安,个字就能占页。
他只是个祈求心上人原谅普通神明,要是心上人能给他指条明路走,那就更好。
只是宋帝王在地府当这许多年阎君,打交道多是恶人,他体察不到金雪城幽微心理活动。
他试图骗金雪城自己写下来,但金雪城说,要让人物保有神秘感,不能像汪清水,读者眼见底,那看着多没意思。
就这样,宋帝王从既要做徐梨又要做阎君,还多项作家兼任编辑无工资兼职工作。
宋帝王:“……”
这个书名,要说贴切,那还真是有点贴切。
他也觉得自己蠢,被骂也发作不得,只能笑道:“这是写给你信,不是自传。”
金雪城脸惊讶看着他:“信不是该寄出去吗?你这连信封都没有,以为您想写自传,擅自为您整理文稿,抱歉啊。”
宋帝王能让金雪城白白干活吗?不能。“既、既然写,那就顺便……”
金雪城睨他眼:“可以投胎去。”
宋帝王也看他:“成,你去哪儿跟
两人磨来磨去,花掉三五年,终于把这本书写成。他们化名投稿,出版商眼看中,只是既然要正经出版,总不能真叫《在阳间做傻逼日子》,两人商量着给小说改个名字,各自想写在纸上,起拿出来看。
两张纸上写都是《桃花扇》。
第次相见与最后次相见时唱戏,生不能忘,死亦不能忘。
本以为能让他们俩名气带红这本书,没想到最后竟是《桃花扇》炮而红,他俩因这本小说,多少年过去,在阳世仍有姓名。
当时徐梨已经隐退,金雪城生前没什朋友,死得无声无息,读者对两人真实结局多有猜测,书商也乐得推波助澜,读者越好奇,书就越好卖。
金雪城:“顺便出版?”
宋帝王转念想,因为他和金雪城阴阳相隔,许多事他都没有和金雪城说过,要是有机会让他说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想,也是件好事。
于是两人就这糊里糊涂写起书,金雪城特意打印个加粗封面,宋帝王不会用计算机,两人收稿改稿都在稿纸上标注,宋帝王天天看着傻逼两个字,越发觉得自己确傻逼。
他没少在稿子里表衷情,金雪城拿着钢笔,行行给划,说主观心理描述太多不利于读者代入。
他在稿子里花式夸金雪城,金雪城直接把这页扔。说,无关夸赞会拖慢故事节奏,别想凑字数骗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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