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勉强支起身子,无意识地转头。
便撞入男人幽深眼底。
他头发确短——昨夜在旧画廊她就注意到——多些不合年纪锐气,语气却还是温和。
是笑唇。
不笑也像是在笑。
快乐也是快乐。
唉,她是真醉。
男人又说些什南烟没听见。他胖得圆润,手短脚短,从高脚凳下去时挺滑稽。
她不禁抿唇笑起来,只顾着点头。
他走后许久她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同她说他要去洗手间。
他拿瓶酒,领口敞开,锁骨下粒暗红痣。
她还未看清,他却是又微微倾身,看着她,温声地笑。
“你对谁都这热情?”
他走后,她却又在想,这个人不会已经得知她目,知道她是来做什吧?
这个新接头人摆明要拿这单考验她,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光想想南烟就怄火。
等许久,身旁好像又来人,找吧台要什。
缕气息在她身边停顿,清清又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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