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
什
？”小方故意装糊涂。
阳光忍不住要笑：“你自己应该知道看见什，你看得比
清楚得多。”
碰到
可是天上还有星光，灶里仍有余火，他们还是可以看得见这个人就是那位赵胡氏。
赵胡氏正在舀水，把大锅
热水，
勺勺舀入个木桶里。
她身上虽然披着她丈夫大棉袍，看起来却还是像很冷样子，好像除这件棉袍之外，她身上就连寸布都没有。
小方心跳忽然加快，因为他已经证实这点。
棉袍下面果然是空。
隔壁那间屋子本来已经安静很久，现在忽然又有声音。
——男人咳嗽声音、女人叹气声音、有人起床声音、开门声音，拖着鞋子在地上走动声音。
那对夫妻中无疑有个人起床开门走出去。
三更半夜，出去干什？
小方把声音压得比刚才更低：“去看看。”
早就派出人来跟踪们。”
“你认为那对夫妻就是吕三派来人？”
阳光咬着嘴唇：“早就对他们有点疑心，个正正经经良家妇女，明明知道隔壁有人，晚上怎会像那样鬼叫？”
她脸好像已经有点红：“也许根本就是故意要吵得们睡不着，让们白天没精神，她才有机会下手。”
这虽然只不过是她猜测，可是这种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
她刚把满满勺水舀起来，忽然个不小心，把木勺里水打翻，溅在棉袍上，她赶紧放下木勺，提起棉袍来抖水，于是她棉袍下面赤裸得就像是初生婴儿样身子就露出来。
她身子看起来当然绝不像是个初生婴儿。她皮肤雪白，腰肢纤细，双腿修长结实。小方见过各式各样女人，却从未见过如此诱人胴体。
在这瞬间，他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幸好这时候赵胡氏已经打好水，提着水桶走。小方和阳光躲在墙角后，看着她走远，才长长吐出口气。
阳光忽然问他：“你看见没有？”
“也去。”阳光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这次你可不能再把个人留在屋里。”
刚才脚步声好像是往厨房那边去，现在厨房里已经应该有人。
而且大灶还留着火种，灶上还温着大锅水。
小方和阳光悄悄地跟过去，果然看见有个人在厨房里。
所有灯光都已熄灭，这种最廉价小客栈，是绝不肯浪费点灯油，更不会有巡夜人。
唯不太合理是：“如果吕三真已经查出们行踪，为什不索性杀们？”
“因为他还想从们身上找出卜鹰下落，所以只有派人在暗中跟踪，而且绝不能让们发现。”
“如果那对夫妻真是吕三派来暗中跟踪们，为什又把只金手塞在们包袱里？”小方问，“他们这做岂非也,bao露自己身份？”
阳光不说话。
这点她想不通，这件事其中确有很多互相矛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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