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洁美丽脸。
“因为他若不先死,就永远无法做到想做到事。”独孤痴先回答前面个问题,“只有卜鹰能捏碎握剑手,这个人却折断心中剑。”
心中本无剑,如果剑已在心中,还有谁能折断?
要折断人心剑,必定先要让那个人心碎,无情无名无泪剑客,心怎会碎?
独孤痴冷漠双眼中,忽然起种奇怪变化,就像是柄已杀人无算利器,忽然又被投入铸造它洪炉中。
谁也想不到他眼中会现出如此强烈痛苦炽热表情。
“你肯将这种剑法传授他?”
“已答应他。”独孤痴淡淡地说,“希望他能为他父亲复仇,也将同样刺杀于他剑下。”
小方指尖冰冷。
他并不是不能解这种情感,人性中本来就充满很多这种尖锐痛苦矛盾。就因为他解,所以才觉得可怕。
独孤痴定会遵守诺言,那个孩子将来很可能变成比他更无情剑客。迟早总有天会杀独孤痴,然后再等着另个无情剑客来刺杀他。
定要先问清楚。”
他要问第件事是:“你确信别人绝不会找到这里来?”
这地方虽然隐秘,但并不是人迹难至地方。
独孤痴回答却很肯定:“这地方以前主人是位隐士,也是位剑客,他族人们都十分尊敬他,从来没有人来打扰过他。”独孤痴道,“更没有人想得到会到这里来。”
“为什?”
“是个女人,是个魔女,只要见到她,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虽然明知她是个这样女人,却还是无法摆脱她,她若不死,终生还要受她折磨奴役。”
小方没有问这个女人是谁。
他不敢问。
他内心深处忽然有种令他自己都怕得要命想法。
他忽然想起古寺幽火闪动照耀下那幅壁画上,那个吸吮人脑罗刹鬼女,那张狰狞丑恶脸,仿佛忽然变成另个女人脸。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生命绝不是最重要,无论是别人生命还是他们自己都样。
他们活过,只不过是为完成件事,达到个目,除此之外,任何事他们都绝不会放在心上。
门外阳光遍地,屋檐下鸟语啁啾。生命本来如此美好,为什偏偏有人要对它如此轻贱?
小方慢慢地站起来,现在他只有最后件事要问:件事,两个问题。
“你为什要去杀人?”他问,“你要去杀谁?”
“因为那位隐士剑客就是死在剑下。”独孤痴道,“两个月前,到这里来,将他刺杀于外面古树下。”
小方深深吸口气,然后才道:“那个孩子是不是他儿子?”
“是。”
“你杀他父亲,却躲到这里来,要他收容你,为你保守秘密。”
“知道他定会为保守秘密。”独孤痴道,“因为他要复仇,就绝不能让死在别人手里,普天之下,也只有能传授他可以击败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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