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楼哦声,“这个倒没听说,来京做什呢?”
“冬至皇上要祭天地,年下要往朝廷进贡年货,都是事儿。”音阁声音渐次低下去,“可是……这里出岔子,们王爷跟前没法交代。”说完捧脸抽泣起来。
音楼和帝姬交换下眼色,似乎这岔子不说也能料到七八分。音楼叹口气道:“也堪不破你到底遇着什难题,在深宫里呆着,抬头低头只有哕鸾宫这大块地方,也帮不上你什忙。要不你说说,说出来咱们合计合计,出个主意倒是可行。”
音阁渐渐止哭,低头搓弄衣带,迟迟道:“说出来怕叫你们笑话,昨儿身上不好,请大夫看脉象,……有。”
大家都有点尴尬,帝姬嘟囔句,“南苑王这三个月不是不在京里吗?哪儿来孩子?”
透过槛窗往外看,中路上太监打着伞送音阁过来。她披件宝蓝鹤氅,干净张巴掌小脸未施粉黛,看上去气色不大好。进门来细瞧更觉惨白得厉害,和平时判若两人。上前向座上请安,本想说话,看见帝姬便顿住,拿脚尖搓着地,欲言又止。
音楼颇觉纳罕,“姐姐这是怎?受什委屈?外头冰天雪地,看冻着。”示意宝珠往炉膛里加炭,努嘴道,“横竖没外人,姐姐在熏笼上坐着,暖暖身子罢!”
音阁道谢,细长美丽眼睛也不像往日那有神采,怯怯看帝姬眼,勉强笑道:“长公主也在呢?”
帝姬点点头,直白道:“是啊,也在。怎,庶福晋有体己话和端妃娘娘说?在这里不合时宜,就先告辞吧!”
她作势站起来,音阁忙起身压她坐下,“不不……长公主和娘娘交好,原没什要紧话,不过进宫来瞧瞧娘娘……”
其实也是
早不来晚不来,偏南苑王进京就来,里头必然有猫腻。音楼也不忙着追问她,她要是能憋住就不来这遭,故意远兜远转,笑道:“今儿这雪下得好,做东,都别走,在宫里吃饭,下半晌凑上宝珠,咱们摸两圈。”
帝姬自然是应承,搓着手说:“许久不摸雀牌,手指头都不活络。以前不沾边儿还好些,自打跟你学会,简直像上瘾,晚上做梦还梦见呢!瞧瞧,都是你带坏。”
“怨?”音楼笑道,“是谁死乞白赖要学,连晚上都不肯回去?”
她们你来往地戏谑,音阁到底忍不住,却也不说话,只是频频拿手绢掖眼睛。她这模样,那头两个人终究不能再视而不见,只得问她,“到底出什事,哭得这样,眼睛都要擦坏。”音楼又吩咐底下小宫女打水来给她净脸,从梳妆台上挑个粉盒子递给她,口气有些生硬,“姐姐别这样,你到这儿来哭,外人不知道以为欺负你。你有话就说,这半吞半含,你不难受都要难受。”
音阁道是,挪过来在下首圈椅里坐定,踯躅下才道:“们爷来京,您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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