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呢!”她打着哈哈摆手,“您家里和您不亲,还想着乡下老子娘呢!闯祸,叫家子跟着掉脑袋?”
“那你怎打算?”音楼觉得没底,心里不大踏实,“你什想法得告诉,搭把手也好啊!”
“到时候再嘱咐您,您先沉住气,好好伺候别叫人起疑。您不是要把身子留给肖掌印吗?”她把她鬓边垂落发顺到耳朵后头,铿锵道,“奴婢定帮您想法子。这您就能好好活下去,也弥补弥补上回害您中毒过失。”
”把把她拉到宝座上坐定,连着摇晃好几下叫她醒神儿。老话里常说,那些屈死阴灵要投胎得拉人垫背,紫禁城里旁不多,吊死最多。遇着点儿沟沟坎坎就想着往房梁上看,那是鬼在勾人魂魄,引诱你给她做替身。眼见着天暗下来,这眼神可叫人头皮发麻。她在旁劝谏着,“心思别往窄去,咱们再想法子。您看上头干什?悬在那儿顶什用,皇上照旧为难肖掌印。”
音楼低头嗫嚅:“不怕你笑话,这身子就想留给他。”
彤云为难道:“奴婢跟您这长时候,您心里想什都明白。您是颗心付与谁,此生就无二志,这样真傻,可还就觉得您这局气才是条汉子!”
她转过脸来苦笑,“琢磨过,这回不能躲,躲授人以柄,对他怕是不好。既然没别法子,就侍寝吧!伺候回也算对得住皇上早前救命之恩,然后……拖上三两个月,再死也牵扯不上他。”
彤云听得发瘆,“您这是心不想活?活着也不单为那些情情爱爱东西呀!”
“还为什?”她红着眼圈说,“和家里闹成这样,从来都是个人。后来遇见他,知道不应该,可架不住想凑对儿做伴。”
彤云看她真可怜,什凑对儿做伴,弄得宫女找对食样。自古有义奴,自己这种贴身伺候主子宫人出宫无望,反正是这回事,自己横下条心来,好歹成全她。左右看看无人,抓着她手说:“奴婢知道您苦处,您和肖掌印要死要活折腾,心里不是滋味儿。眼下有条路,娘娘愿不愿意听指派?”
这丫头鬼点子多,音楼知道她脑子活,点头道:“听,你说怎办?”
她运好几回气,手上越抓越紧,“过会子皇上来用膳,您下死劲儿灌他,把他灌得迷迷糊糊您就出去,后头事儿您别管,交给奴婢来办。”
音楼听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你别不是要弑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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