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没有想象中热络,在她面前依旧以大半个主子自居,就像那天夜里送她回坤宁宫时样,她端着,淡淡,坐在宝座上让她伺候着喝茶,面问她南下顺利否,途中有什见闻。
音楼明白言多必失道理,赔笑道:“娘娘知道,东厂护送,番子人又多,不方便抛头露面。加上天儿热,索性不出舱,吃穿都由曹春盎送进来,因此谈见闻,还真是说不出来。”
荣安皇后扫她眼,“那多可惜,外头转这大圈,什都没见识到,还不如在紫禁城里呢!”她把蔽膝铺陈熨贴,又嗟叹,“当初那多人,伴驾伴驾,守陵守陵,原以为这辈子也不能再有见面天,没曾想里头还能有人回来。要说你运道,真是天底下最高,殉葬没殉成,守陵也落个半吊子,如今回宫来,不知道太后跟前是个什说头。到底你是先皇宫眷,冠着太妃衔儿,还是这边人。进庙拜菩萨,回宫也得见人,不单是为礼数,也为以后好走动。你捯饬捯饬,看时候皇太后午觉该歇完,领你过慈宁宫去。万上头要发作,有在,也好替你打个圆场。”
先前闫荪琅传皇帝口谕,说叫她见礼暂缓,谁知道荣安皇后来,立马要带她过去。人在这儿坐等,她总不能推辞,横竖伸头刀缩头也是刀,躲在皇帝后头,显得她怕死似。既然遵旨回宫,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墙,恐怕没进顺贞门,消息就已经传遍东西六宫吧!
彤云站在旁听,又不好出言阻止,上来对荣安皇后蹲个安,笑道:“娘娘请稍待,们主子中晌才到,叫人熬药还没来,奴婢去催催,等吃过药再去,就是耽搁会儿也不碍。”
荣安皇后这才转过脸来瞧音楼,“怎?身上不好?是什病症呐?”音楼照原样说遍,她长长唔声,“这种说不清来头病最难料理,只有靠调息。先帝在世时缠绵病榻,也读过两天医书,女人身子属阴,归根结底还在经血上,只要运行得顺畅,没有养不回来。”对彤云摆摆手叫去,自己摘下钮子上挂十八子手串来盘弄。眼看见她腕上佳楠珠子,馨馨然笑起来,“妹妹也信佛?”
音楼低头在珠串上抚抚,这是那天逛夜市肖铎送她,不知道是哪个年代传下来,珠面包浆,有些年头老物件。她含笑应道:“家里人给,当初开玩笑让念佛煞性儿,原来也当是佛珠,后来叫人看,没有佛头塔,只能算手串子。再说念佛要心诚,说句打嘴话,对神佛那套本来就将信将疑,几回想静下心来也不成就,越性儿抛下。”
荣安皇后听她口京片子,奇道:“记得你祖籍是杭州,这口官话是进京才学?”
她说不是,“娘是北京人,后来跟着父亲去浙江,自小是她带,所以进宫说官话也不显得生疏。”
彤云本想借着她主子身上不好搪塞过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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