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退步,“话既到这份上,王爷意思咱家明白。也不瞒王爷,娘娘险些遭遇不测,按着意愿是要拿人活祭,不过王爷面子总要让,不是怵,是敬,王爷应当能够体
不是到咱家跟前来传话。“
宇文良时掖手道:“之所以把话传到厂公耳朵里,全是为厂公好。本王旁不敢担保,事成之后许厂公和娘娘个结果还是可以。如果大邺直维持下去,厂公和娘娘何去何从,不说,其实厂公心里也有底。封号颁就是颁,载进玉牒,再难更改。厂公是司礼监掌印,论宫里规矩,比更知道。”
他没有正面回应他话,只管卖弄追随他好处,可见是确信有此事。肖铎横下条心来,知道这多秘密,怎让他留在世上?永远封住他嘴,再把他底下那些人清剿干净,就可以太平无事吧!
然而南苑王终究不是个好对付人,他既然敢单枪匹马来,说明事先早有防备。见肖铎眼里杀机渐起,忙又道:“今儿来见厂公,说实话有多少胜算心里也没底,所以临走前留个锦囊,万有什不测,保管明天书信就送乾清宫御案上。就算厂公舍弃眼前切带娘娘远走高飞,锦衣卫和南苑戍军几万人倾巢而出,流亡逃窜日子艰辛,厂公还需多斟酌。”
实在是纳不下这口气,可是又待如何?他头小辫子等着让人抓,似乎除屈服别无他法。
他转过脸哂,“王爷不要逼人太甚,惹恼,自有法子叫南苑王府永世不得超生。东厂虽说没有先斩后奏特权,但既设昭狱,就表示可以对文武百官随意刑拘逼供。王爷日子过得安逸,莫非想尝尝梳洗断锥滋味?”
个桀骜人,想轻易收服不大可能,总要经过波三折。宇文良时略沉默下,半晌才道:“厂公先消消气,只想与厂公结盟,没有任何要难为厂公意思。大业不是天能够开创,来日方长,厂公可以慢慢考虑,等想好再命人通知本王也是样。”他站起来,朝外看看,蝉声阵阵,却听不见澜舟任何动静。他心里着急,勉强定住心神道,“横竖不管厂公与本王谈得如何,孩子总是无辜,还请厂公高抬贵手。”
若问肖铎意思,父子俩道投进刑房才痛快,无奈叫他掣肘,意孤行对自己也不利,便蹙眉道:“王爷认定令公子在这里,若坚持说不在,王爷打算如何?”
宇文良时怔怔,似乎是经过巨大挣扎,喟然长叹道:“看来是他命……大约是底下人弄错,本王寻子心切也没有多加考证,失当之处望厂公见谅。”
听这意思,交易谈得差不多,儿子死活就不那重要。肖铎眯眼看过去,果然是成大事者,所谓亲情对他来说又值个什?那小子虽可恶,弄死容易,但如果当真迫于形势同他合作,害死他儿子仇不过是早报和晚报区别,到那时候少不得又是场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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