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有东厂想不想查,没有查不查得到说法。太傅大人今儿把话说满,恐怕不太好吧!太傅要是个聪明人,就不该在咱家面前耍心眼子!咱家问你,当初太傅应府衙点卯,称进宫待选是正头嫡女,可今儿嘴里泄底,分明是以庶充嫡瞒骗朝廷。”说到这里面色骤变,突然拍案而起,轰地声响,惊坏在场所有人,“这样罪责,太傅作何解释?”
他这番惊天动地动静,立刻引来十几个彪形大汉来,步太傅看架势,吓得三魂七魄俱飞到九霄云外。既然已经被发现,再多狡辩也无济于事。东厂番子是群杀人不眨眼恶鬼,你嘴越硬,落到他们手里日子越不好过。他颤抖着,带着曹氏同跪下来,“事出有因,步某时糊涂才犯下滔天大罪,厂公积德行善之人,且看在步某片拳拳爱女之心份上,网开面绕性命吧!”
肖铎冷冷笑:“拳拳爱女之心?娘娘不是太傅亲生骨肉?周全个,叫另个冒着杀头之罪李代桃僵,太傅这样做,实在偏心得厉害啊!”
似乎也触到点痛肋,步驭鲁脸色十分尴尬,但也是转眼,立刻又言之凿凿道:“厂公有所不知,只因为大那个自小有不足之症,逢到变天就咳嗽气喘难以自抑,这样身子骨,怎进京侍奉先皇呢!步某也是利欲熏心,祈盼女孩儿有出息,悄悄让两个女儿对调回。如今知罪,请厂公网开面,步某愿进献身家,以答谢厂公活命恩典。”
步驭鲁这老狐狸,避重就轻很有手,到现在还在为自己开脱。肖铎看音楼眼,她转过脸去,想必也在对她父亲满口仁义感到不屑。看清好,看清就把肩上担子放下。他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匍匐在地两个人。愿意花钱消灾,倒也是个妙方儿。不过仨瓜俩枣想打发他简直是异想天开,音楼不能白担这些风险,所有钱用来给她添妆,叫她以后在宫里日子过得富足,也是他步驭鲁对闺女补偿。
“如此就看太傅大人诚意。”他抬手挥,把东厂人都叫退,自己亲自上去搀扶,又换副慈眉善目模样,“太傅难处咱家知道,十个指头还有长短呢,碗水端不平父母多,不过像太傅这样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却没有几个。太傅和咱家也曾同朝为官,相逼得太急,显得咱家不仗义。可是太傅当替几位公子想想,位推官、位都指挥经历、还有位宣抚司佥事,都是才冒头六七品小吏,铺好路,他日前途不可限量矣。”
这说,不单是花钱买平安,更是花钱捐官做。步太傅又惧又喜,点头哈腰道:“有厂公这句话,就是给步某吃定心丸。只是在下辞官多年,日子勉强过得,厂公看……多少相宜?”
肖铎嗤地笑:“太傅明白人儿,官场上行走这些年,怎还来问咱家?”横竖不会是笔小数目,不掏光他家底,对不起音楼受这些委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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