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是竹里寒梅,雨洗娟娟静。”
少帝欣赏他样子,笑起来,又似要哭,轻柔赞赏他,生怕自己声音里,bao露什。
傅元青本来因为这样摆弄羞耻浑身僵硬发抖,紧紧闭眼。听到他赞扬,忍不住睁眼看他,眼角尚带着湿润淡粉。
“阿父想说什?又想进谏是吗?”少帝拨弄那些链条,链条哗啦作响,“耗费国帑于奇技*巧,耽溺玩乐。是不是?”
傅元青微微摇头。
少帝在烟火光芒中看他,怔怔,拉着他笑道:“走,回养心殿去。等阿父吃饭呢。”
*
“朕幸你,也救你。”
少帝说完这话,便瞧见傅元青隐隐有些无措,心头得到报复快感。
他温柔解开那大氅,随手扔在旁,又把他身上青衣去掉,只剩下薄纱制亵衣裤。
只能纵容自己去贪恋刻人间烟火。
“谢陛下。”傅元青对少帝说,“只是不用。那样太耗费国帑,不值当。”
那时少帝还极懂事,听他说完就闷闷哦声。
可是他很快又想到别事儿,把曹半安手里那托盘上布料扯开,里面是件天蓝色貂绒氅衣。
“阿父,冬日你都只穿尚衣局发下来棉衣,平日里都冻得手冷脚冷,你换这个吧。”他有些得意,“这个保管最冷三九天里都暖暖和和。”
“奴婢……”他声带被项圈轻轻压着,说话就有些发痒咳嗽,“奴婢只是想起以前,陛下赏赐过许多礼物。
“今日咱们大婚。朕有份礼物送给阿父。”少帝道,“方泾!”
在外面候着方泾捧着个尺长檀木匣子入内,跪在少帝脚边呈上那匣子。少帝抬手打开,里面是套金色镣铐。
那套镣铐做功精致,边缘光滑,大小纤细,外侧以翡翠作为竹叶,做出青竹样子。共五个环,之间以纤细金链子相连,又有机扩,可以任意伸缩。
少帝拿起只,在手里把玩下,笑道:“文人多爱以竹,朕也是。可这竹子,若只是让它肆意去长,很快就要漫山遍野,再找不到根源……需得移栽入土,修剪其形才会温顺听话。”
他握住傅元青只手,扣上镣铐,又反手在他背后扣住另外只手腕。接着又拿起那个较大圆环,不知道按哪里,那圆环轻轻分开,少帝抬手将它扣在傅元青脖颈上,压着他喉咙,接着“咔”声轻响。,连机关处缝隙都感觉不到。那项圈与他脖子严丝合缝贴着,随着他嗓子吞咽而动,冰凉触感让傅元青浑身更冷。
说着他将大氅已经批在傅元青肩头。
又让他穿好,再低头为他系上腰间那唯玉搭扣。
寒冷在这刻被阻挡在少帝怀抱外,阻挡在氅衣之外。从心头升起股暖意。
“知道阿父不喜奢华,这衣服也做得朴素。也就是暖和而已。”少帝还在解释。
他握住少帝手,对少帝道:“臣……很喜欢。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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