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亦不会再给他说出口机会,他边啄吻,边……傅元青攒眉蹙额,难耐忍着,然而随着陈景动作,他眉间又微微颤动,眼神已然迷离。
身后是刚发起野草,软中带着硬挺,穿透他衣袍,轻挠他背脊。
头顶是柳条中夹杂春光,在陈景松动中,凌乱成片。
周遭分外安静,什都没有,空旷得让人不安。
周遭又不消停,他听见鸽子展翅声音、北安门前换防钟鼓声,护城河拍岸涛声……还有他自己发出,压抑喘息与呻吟。
举止也失仪。
可老祖宗顾不上这些个虚无缥缈东西,落在地上那柳絮被捡起来,朵朵飘落在他胸膛上,柔软嫩黄柳絮在他身上像是盖层鹅绒。
软软,有些痒。
这还没完。
柳叶在陈景手中倒似有灵性,它调皮在老祖宗……轻轻……,又……
他啄吻那处本该有着明显喉结地方,身下人,在微微颤动,脖子上皮肤慢慢起层小小疙瘩,淡淡绒毛在春光里让皮肤变得朦胧又光洁。
也许是许久没有仔细打量过自己脖颈,旁人也并不在意。
此时陈景撩拨变得异常勾心。
只是些淡淡吻,就让老祖宗忍不住心跳加快,浑身酥麻。
“……这里是书堂外,会儿便有人来,别闹。”他说出来话,丝毫威慑都没有,连他自己听起来嗓音都似调情。
傅元青抵住他肩膀,轻斥:“莫要胡闹。”
陈景抓着他手,与他十指交叉,紧紧握住,按在草地上。
他又吻老祖宗。
这次则显得多几分缠绵悱恻意味在其中。
“属下僭越。”他不甚真心回答。
天做帐,地做席,春风为褥,千万绿丝绦垂下半遮半掩。
这才是人之初始,是数万年以来血脉中不曾丢弃唯本能。
礼仪廉耻被撕得粉碎。
君子仪态变成虚妄。
傅元青没做过这肆意妄为疯狂事,如此之时,心头反而涌起超越以往双修数倍快意。
“陈景,你……”老祖宗用自己那只还自由手按住胸前,脸色已经粉红,“你……”
你什。
饱读诗书傅元青如今思绪模糊,半天愣是没有想出后面该说什。
“这、这不行……”他微弱抗议,“若有学童……”
“不会。”陈景笃定道。
“嗯,不闹。”
陈景应声,继续做着僭越之事,认真表示自己并非胡闹,而是真要在春光中颠鸾倒凤。
*
老祖宗衣襟被全部拉开。
体统没。
老祖宗衣襟被他挑开,纤细白皙脖颈裸露在外,与普通男人不同,那里没有喉结,仔细去看也才会看到个微微小隆起。
在陈景视线下,老祖宗有些难看扭过头去:“别看。”
“为何。”
“不好看。”傅元青低声道。
“好看。”陈景道,“在心里,没有几个人有老祖宗这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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