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曾经,穿越时光而来。
在人生岁月中,曾以为
再醒来,那个安静看书同学走,在他手边有个压在煤球下信封,信封里有零有整装近百块钱。
*
梁逢在闹钟滴滴声中醒来。
开始他不清楚自己在哪里,还以为是在梦里远溪中学。
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在裴文杰床上,浑身是透支过酸痛。
可是他早就没钱,又能怎办?
文钱逼死英雄汉,他似乎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放弃坚持,偷偷接收学生补课。
大概就是在那会儿,有个中午,有个学生背着书包从饭堂出来,在牛毛毡搭棚子里翻看那些被煤炭染黑书。
“这书不能放这儿,会烧起来啊,老师。”那同学说。
“知道,这不是在争取处理吗?”他累极,又为钱事情着急,嗓子哑着,说话也吃力。
远溪中学图书馆翻新,从仓库里翻出大量旧书,没有地方可以摆放,被成捆卖给收废品小贩。
那些旧书最久远来自民国,泛黄发脆,打包时候,书页就已经四散。
他找学校领导闹过。
学校领导对他说:“梁逢,好不容易上级拨款万块给咱们买新书,你说旧书怎办呢,搁哪里呢?学校这穷,卖这些书,还能赚个百多块当活动费……要不这样。废品两毛五分钱斤,你给两毛。你买下来拉走,随便你怎处置。”
旧藏书万五千册,大约有五千多斤。
闹钟还在滴滴滴地响个不停,把神游天外意识拉回来,梁逢看眼时间,早晨七点四十。他吓跳,猛地站起来,腰酸背痛感觉顿时让他动作顿,他扶着腰找件睡衣披上,瘸拐地出去,发现梁楠房间已经没有人。
餐桌上放着份看起来不怎好看早餐。另外几个盘子扔在洗漱池里,像是人刚离开。
等他走到玄关处,就看见裴文杰正在帮楠楠穿鞋。
裴文杰半跪在地上,像往常那样,用鞋拔子帮楠楠把靴子穿上,然后给她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和手套。
昨夜发生切涌入脑海,意乱神迷中相拥裴文杰和梦里那个年轻学生面容交叠在起,让他有些难以描述复杂感觉。
“老师喜欢书?”那个同学又问。
他点点头,拿过那本黑漆漆书,仔细擦拭封面。
“这些书,是们历史和文明佐证,它们存在,本身就在讲述着许多们不曾经历过,却又可以延续时间。是种特别传承。”
学生点点头,坐在煤炭上继续翻书。
中午时间太漫长,他靠着柱子睡着。
就算两毛钱斤,也要千块。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可是对于那时候梁逢,却是全部积蓄。
书买回来,没有地方放,就只能存在食堂后面漏风煤炭棚子里,用粘毛皮包着。
遇见下乡拖拉机,他就拜托司机运车去下面联系好学校。辛苦费和油钱也是多少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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