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无关。”
“怕你回去,已经见不到她。”裴宏耸耸肩膀,“你出来有半年吧?”
“你什意思?”
“想去就去吧,回去你就知道。”
*
“那不去。”裴文杰半蹲下来,抬眼坚定对曲妍说,“们离裴宏远远,他如果来找们,就报警!”
“你不懂……你不明白……你必须得……”曲妍摇摇头,忽然落泪。
*
十七岁裴文杰,逃跑、绝食、自残……用尽切方法,才逼得裴宏答应自己要求。
“你要回远溪中学?”裴宏听见他要求,忍不住挑挑眉。
“文杰,你听妈妈说完好不好?”
“不听,不听!”
曲妍无奈,瞧着自己儿子——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起,孩子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过变声期,胡子也冒头,肌肉更是逐渐丰满,整个人显得硬朗有力。
最明显是面容,轮廓越来越深邃、越来越像他父亲。
“你叫裴文杰,你姓裴,你是你父亲孩子,他家庭实力雄厚,能够提供比妈妈更好条件给你。未来你出国读书、上学深造,甚至是工作……都不用再发愁。”
裴文杰用身上最后两百块买张火车硬座票,花近四十多个小时,才抵达西北那个贫瘠小镇。
离开
“对。要去找妈!”
裴宏忍不住笑:“你是儿子,就该留在身边。你是不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跑车、名牌,还有无数趋炎附势朋友和女人……你要什得不到,为什非要回去找曲妍。她只是个穷教师。”
“不是你儿子!这些东西可以自己赚!要回去!”
裴宏哈哈大笑。
“幼稚。”
“钱不稀罕!学校自己可以考!工作可以自己找!为什要认裴宏当爸爸?他现在家里缺个儿子继承皇位,就要把弄回去。是你养大!你真舍得吗?”
曲妍沉默片刻,开口说道:“认识你父亲时候只有十九岁,刚上舞蹈学院,大家都说跳起舞来,灵巧得很,都叫燕子。你父亲也这说,说是飞入他心头燕子。他热烈追求,送鲜花、名表,带出入各种高端会所,甚至将他家祖传儿媳项链送给。太年轻,怎是他这样人对手,以为这些就是爱证明,盲目爱上他。直到怀孕,大新生在学校里大着肚子遭人议论,他于是把抛弃。”
“办无限期休学,生下你。可是在那个年代,个未婚生子年轻女性,在社会上根本生活不下去。忘是怎带着你读完学业,然后为糊口又辗转数次,才找到远溪中学这份舞蹈老师工作,直到现在。”
“你是不是还爱他。到现在还为这个人渣恋爱脑?”
“不是这样。”曲妍摇摇头,“为时迷恋,付出代价还不够大吗?这十几年时间还不能让想清楚这些事吗?妈妈最亲近人只有你,妈妈可以为你付出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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