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亦不应该被这般对待。”赵渊回道。
“难怪凝善道长先前会让隐瞒消息,不与您说。”
“……什消息?”
萧绛叹息声:“道长之前便知道,自己应撑不到徐州城破那日。”
赵渊愣愣。
“殿下不可!”
赵渊定下脚步,问他:“凤哥可记得们第次见面时?”
阚玉凤怔,道:“记得,在燕山之中,是凝善道长骑着大黑马,浴血杀出重围,送殿下来到面前。那时候殿下双腿不便,奄奄息,让人心疼。”
“自天寿山谒陵之乱后,是他日夜不眠不休,加码狂奔,连杀退五重追兵,明明已是人困马乏,却依然拼着身家性命,送入援军之中。若当时不是他早就预判这些事情,若不是他请福王爷救。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赵渊道,“阚玉凤,你还要拦?”
阚玉凤被他说得怔,竟然无言以对。
本已是后半夜,可是肃王营中灯火通明。
赵渊换身曳撒,再入谢太初帐中。军医及几位重要将领都在期间,阚玉凤随着第批先锋步兵亦抵达营地,此时站在萧绛身侧,正担忧地看他。
“如何?”赵渊问。
那老军医摇头:“凝善道长经脉孱弱,体内罡气奇行,小人本是个军医,这等内伤亦无能为力。”
赵渊神情冷峻听他说完此话,便对萧绛等人道:“只能去趟倾星阁。”
泪水从他眼中溢出,从脸颊上滑落。
“他、他怎呢……怎能……不告诉?”他哽咽问。
“因道长心怀天下。”
时间帐内安静下来。
赵渊恍惚走到帐外,天空中群星闪耀,银河在薄纱
步项明反驳道:“就算有着种种因由。亦不可无视如今这千钧发局面。”
“也兴犯境来袭,谢太初射杀主将。又于吴忠抗击鞑靼,于包围之中临危不惧,斩杀蒙古千户满都鲁,避免屠城就万人姓名,灵州浴血奋战十数日更让鞑靼无法前进步。”赵渊又道,“步项明,你还要拦?”
他含泪看向帐内诸位。
“他所作所为,早已履行拯救苍生承诺,你们难道忘他慈悲心。如今他要死,你、你、还有你们……都要拦吗?”
“王爷这便是诡辩,五十里外,九宫阵法诡厄,今日张将军又落败。大敌当前,主将临阵而走,等如何自处?!”萧绛眉头紧蹙,“王爷于道长有深情,可军几万人命,不应亦不该被这般对待。这与道长初心亦违背。”
萧绛怔,抱拳问:“殿下何日去?”
“现在。”说完这话,他已打开谢太初行李箱,为他挑选衣物,箱子内只有几件纻丝玄色道袍,清贫得览无余。
“殿下不可。”萧绛急劝。
赵渊拿出衣物,下面是基本道家要义,书籍平平整整却又带着被人多次翻阅痕迹。箱内还有套雕刀,以及道魔双剑,便再无其他。
他将衣物收拾好,又将道魔双剑拿出来,正准备往外走,阚玉凤已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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