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是……你什、什时候……确定、确定那个人是……确定可以……”赵渊问他。
“第眼。”
第眼看到他时,心头便似石子投入千年古潭,微波荡漾,迄今不能平静。
“什?”赵渊怔怔看他。
“第眼看到你时,就知道……”谢太初回答他,语气平和,可却雨隹木各氵夭卄次坚定万分,“便是你。”
像是在描述幅褪色斑驳又光怪陆离画卷。可是便是已有预料,赵渊也不能从他这些平静言语背后悲痛中挣脱。
他瞧着谢太初,眼前早已湿润模糊。
“后、后来呢?”赵渊哽咽着问。
“后来……在很长段时间内,并不想活,只是行尸走肉般地跟着他,路行至阴山。见过人间百态,比所经历惨烈之事尚有无数……问师尊,天道无幸,有什必要在这人世间苦苦挣扎。天地不仁,为何人还不认命?师尊回:天地无心,以生人为心……民众存良心,则天地间有慈悲,人世尚可救。”
“在阴山下拜师入倾星阁,又立此无字碑,掩埋过往魔心侵蚀自己。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在自己墓碑前发下誓言,此生为天地立心,为生人立命。遂修无情道。”
唯有你。
从那以后二十年过去。
白云悠悠,风云变幻。
石碑上布满青苔。
没有人记得,有个少年,在这里,埋葬过自己、献祭过自己,又重新点燃自己。
谢太初看他,回答他问题:“殿下问是否未雨绸缪,是否已做好策应。殿下素来敏锐,既已洞察之前所做种种布局,便知道所言非虚。自年前入京便怀着寻找合适人选,代替宁王上位目。宁王叛乱之事,无力力挽狂澜,便竭尽所预先布局,为殿下未来逆天改命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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