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戟笑:“段
“哦……他宝贝他那儿子段宝斋,前几日非在皇上阿谀谄媚,求去韩传军下面做参将。真是个便宜占尽家伙。”舒梁倒没什反应,走到门口从候着宫人手中接过披风,系在肩头,这才说,“皇上跟前儿烦劳严爷好生伺候着。”
“奴婢省得。”
“若有什事情,记得来司礼监通报声。”舒梁叮嘱。
严大龙笑:“理当如此。”
待舒梁满意走后,严大龙这才仔细整理衣冠,通传后入东暖阁。
“大冢宰来。【注2】”
“是,嗣皇帝召见。”段至道,“过来等传。”
严大龙点点头:“那咱家先进去?”
“您请。”
严大龙便先行入养心殿,正好赶上交班时间。舒梁从东暖阁躬身退出来。
在严双林惊诧眼神中,吐露真情。
“是你。”
是大功德也好,是大劫难也罢。
罪孽、血债。
还有这个人。
讲。”
“沈大人既然已经投向赵戟,又为何、为何要帮皇太子、帮、帮?”
“没有帮皇太子。”沈逐道,“只是想救赵渊……”
“大人何意?”
沈逐沉默会儿道:“士农工商,商人不过末等。想要功名加身,唯有入十二亲卫,入锦衣卫,进北镇抚司是出路。可这独木桥,数万人挤,何时才能出头。舒掌印与条捷径,为何不走?只是走到半,形势水火,便是要回头,也来不及。”
*
段至在抱厦下又等候刻,便听见嗣皇帝传他入内。
待入暖阁行礼后抬首看过去。
如今换衮龙服赵戟,披麻戴孝坐在暖阁榻上,手里拿着本奏疏问他:“段爱卿可还记得这个?”
段至定睛看,已经吓得跪地叩首:“是臣、臣霜降前、前提《削藩统论》。”
严大龙上前忙道:“老祖宗,奴婢来。”
舒梁已升司礼监掌印,听他声“老祖宗”叫出来,假意推却道:“严爷是咱家长辈,声老祖宗受着有愧。”
“您是太监首领,担当得起。”严大龙回他。
舒梁这才淡淡点点头:“外面是谁?”
“吏部尚书段至。”
都是他逃脱不掉命数。
*
严大龙从沈逐府上出来,坐二人小轿径直入宫,在内官监衙门换身内官服,便踩着点儿入紫禁城去往养心殿。
等他抵达养心殿时,吏部尚书段至亦到。
“严掌印。”
“大人如今已成股肱之臣,有着商人子弟未有过荣耀……再谈什愧疚、后悔,着实有些可笑。”严双林道。
沈逐自嘲笑:“你说得对。踏着鲜血上位,背叛主君和兄弟。又怎配谈愧疚。活该受着。”
“可还有其他私心。”他低声说着,半蹲下来,看着严双林,“第次踏入君王府邸时,赵渊让瞧他那屋子珍奇异宝,偏只看上样。”
严双林困惑问:“大人看上什?”
沈逐笑笑,捏着他下巴,轻轻啄吻下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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