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从旁边拿精美缎帕擦擦手,对赵渊笑笑:“来,咱们继续。”
赵渊轻轻应声,又下字。
末他输金吾十余子,金吾狐疑盯他:“京城不是盛传庶人棋艺超群吗?”
赵渊道:“今日受惊吓,有些慌张。”
他谨小慎微样子,哪里还有半分贵族气
步项明怒:“金吾你血口喷人。谁人售卖武器给鞑靼人,你难道不知。如今反咬口是什意思?无凭无据,还要砍头不成?”
金吾扔下手里棋子,冷笑道:“步项明,你冬天先斩后奏,领苑马寺马,把那军需千好箭都拿去用。违抗军令帐,咱家还没跟你算,你却来咱家这里叫嚣?你说得没错,没有圣旨咱家敢砍你这宁夏总兵头,但是咱家却能砍别人头!”
“来人!”他指着步项明仆役,“这下贱人穿着带泥靴子入内,污咱家地毯。把他拖下去,杖毙后砍头。”
下面私兵齐声应是,陆续上来抓那仆役。
步项明,bao怒,要过去拦人,却被七八个精兵反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鞑靼人已有结集之姿,其中贺兰山方向关隘,镇北关,长城关外,数量极多,有数万之众,还有各部落骑兵陆续赶来。军情危急,还请监军大人下令调拨驻兵粮草,以备筹谋。”
他召过仆役,打开木箱。
赵渊瞥眼,里面是两百两白银。
他暗叹声。
可惜这二百两必定是步项明全部所有,又怎入得金吾眼。他们这些太监早就被巨额金银养刁胃口。
他手下仆役在外面院子被杖十下,惨叫声未绝,接着刀而起,血溅当场。那头滴溜溜滚过来,停在房门外。
金吾笑笑:“步大人,您记住喽。官大级,压死人。您今儿说什,咱家这令都不会下。鞑靼来不来,咱家可比您清楚得多。万真让您瞎猫带着死耗子,立大功。那要咱家作甚呐?”
步项明双手被反剪,怒目瞪向金吾。
“把步大人‘请’出去吧。”金吾挥挥手,“什时候步大人膝盖软,什时候咱家再见步大人。”
步项明被人拖出去。
“下令?”金吾果然冷笑声,“谁知道步将军所言虚实?”
步项明道:“属下绝不敢以军国之事造谣!”
“若步将军所言无误,为何咱家麾下在各关内守备太监不曾有军情紧急报呈上?”金吾说,“步将军,假传军情可是砍头大罪。”
步项明问:“军国大事,属下为何假传?!众人皆知,金大人与鞑靼人售卖兵器,那些个守备太监与鞑靼人来往甚密,早就收贿赂封嘴,绝不会上报这等剧情。”
“步将军是何意?”金吾冷下来,“步将军指责咱家串通鞑靼?咱家怎听人说,是步将军你私下售卖武器与鞑靼人,却又给不足数,惹得鞑靼人不满,才有去年年底劫掠。如今莫不是担心鞑靼人走漏风声,便急要取兵权去调兵,反手杀咱家这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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