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什蜿蜒留下,谢太初抬手擦拭后去看,指尖艳红。
“更何况已踏上穷途末路。”谢太初道,“本没有多少时日在人间。与其如此,不如不点破,不说破。届时离开,他想到离开不过是个过往和离之人,这样就不会太过伤心。”
“你怎说?”
“……没有回答。”
“为何啊?”
为何……
“他背负血仇、身陷囹圄,生尚且不易,其实并无心妄谈什儿女情长。”谢太初说,“只要不答,他便不必知道答案。他不知道答案,便不会在心里对这段情谊有什负担。更何况……”
“道长,听说在京城时,你和郡王爷……成过亲?”步项明问。
“嗯。”谢太初专心致志,“后来和离。”
步项明瞪大眼,震惊:“那、那怎地……”
“没同意。”谢太初道。
“呃……”
初。
他站在屋檐下,刚弯腰提起桌上空茶壶,却似心有灵犀,正好抬眼看他。
两人视线相对,赵渊已经明白他意思。
“是。”赵渊说。
阚玉凤大喜,拉陶少川又拜:“从此以后,唯郡王马首是瞻!”
如今他照顾教习郡王,郡王以万分热情回报于他。
以换。
简单明,干净自在。
想到这里,谢太初心头剧痛,猛咳声,血腥之气顿时充斥喉咙。
步项明脸色已变站起来看他:“道长?你这是?!”
“只是郡王遭这般劫难,心灰意冷,不接受。”谢太初道。
“这……”
这般峰回路转,到底是离还是没离?
“瞧道长你对殿下还有情义,为何不直言明求他原谅?男人嘛,在外面是膝下有黄金,回家该软得软,该跪得跪。被窝暖不暖自己才知道,要什脸面。你看看……咳咳咳!”步项明及时收回话头。
谢太初因他这话,怔怔:“其实殿下问过,为何来宁夏找他。”
*
阚玉凤与陶少川引赵渊去村外见候着大小十数位将领。
院子里就剩下步项明坐在躺椅上喝茶。
日头终于是高,晒得人暖洋洋。
谢太初在厨房里烧上饭,待炉子里火旺盛,烟囱开始冒青烟时候,才出来院子里,忙着将菜头挨个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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