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棋盘,怔忡会儿,遂执二白子于座子上。随后谢太初亦执黑子放
“好,记下。需要买什?”
“《诗经》《论语》便足够。”赵渊顿顿,“其实亦想请真人指点二。”
“哪方面?”
“关于鞑靼人未来之趋势,宁夏和关中危机,这几日思前想后,寝食难安、夙夜难寐。”赵渊道,“在郡王府时,闲暇无聊,囫囵吞枣看不少兵书打发时间,如今只觉得束手无策。”
谢太初沉思片刻,入内端套围棋盘而出,放在小几上。
谢太初解开腰间那个布袋子,放在赵渊面前。
“多花些钱,把他摊位上发芽土豆都买回来。回头可以试试。”
“真人每次都想得长远。”赵渊感慨。
谢太初扶着赵渊在廊下坐下,他用屋檐下竹竿下挂着襻膊将衣袖收拢,收拾已经冷掉茶水和春散。
接着把进宝斋送来药包拆,灌上水,在炉子上热着。又将带回来土豆挑两颗品相不错,放到炭火下。
立春那日。
赵渊已可以拄着拐杖缓步行走二百余步不间断。
然而却并不满足,每日练习行走,手心磨血泡,腿上都是摔出来淤青,辛苦至极却从不叫苦。
邻里婶子们大清早就起身用剪面放在油锅里炸出春散,让英子送篓过来,如今在廊下摆着,旁边高沫凉,散子也被冷风吹着泛油花,赵渊却不曾吃口。
谢太初出门去村口集市采买些瓜果蔬菜,回来便见赵渊已经两鬓湿透,还在颤巍巍苦练。
“真人要与手谈?”
“殿下请先。”谢太初道。
赵渊不明所以,从棋盒中夹白子在手。
白玉做棋子打磨圆润,已是进宝斋送过来精品。
久违冰凉感,在他掌心滚动。
赵渊靠在躺椅上瞧他,直到谢太初忙完切,给他塞上杯温茶。
“殿下为何如此看?”谢太初问。
赵渊笑笑,垂下头,看杯中那杯已经滤过茶沫温茶水。
将心头涌动压下去。
“英子想读书。她爷爷年纪大,只教些字句,再多也不会,琢磨着若最近去宁夏镇,可以买些书来,给她讲课。”
“殿下也需劳逸结合才好。”
“今日在集市,遇见卖京城奇货铺子,殿下看看这是什?”谢太初笑笑,从怀里掏出个小包,打开来,送到赵渊面前。赵渊仔细去看,个个不到鹅蛋大小,表皮灰突突,不规则圆形果实。
赵渊诧异:“是土豆。哪里来,宁夏可是稀罕东西。”
“街上认识人都没几个。从海外带回来,也只有皇城苗圃里菜户种些,直以来只是贵族小食。”谢太初说,“问那铺子老板,说自己有堂舅爷是皇城菜户太监,得恩典年老出宫,偷摸带些出来种植……”
赵渊沉思片刻忽然道:“土豆不算难种,吃起来也管饱。若是给村子里人,在院里墙角种些,实在没粮食日子还能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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