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多久,那拔步床终于在眼前,只剩两步,只剩步,带他脚尖抵在床边时,谢太初便迅速抱起郡王,走入拔步床,又仔细收拾好幔帐,这才缓缓解开赵渊身上衣物。
赵渊这才察觉自己大汗淋漓,握着拐杖手更是颤抖不已。
“郡王,可愿与同眠共枕,行夫妻之事?”谢太初为他擦拭干净汗水,方才抬眼问他。
如成亲那日。
赵渊躺在锦被之间,沉默会儿,应声:“好。”
“从此处到拔步床三十二步,郡王可愿持杖而行?”谢太初见他沉默又道,他语气诚恳、坦荡,眼神中透露出关切。
可惜,那般温柔,不只是于他,更不只是这件事……不过是个人表现和教养……
无情似有情,才真是让人难过心疼。
赵渊从回忆中清醒,忍不住再次移开视线。他在沉默中从榻上坐起来,又在谢太初扶持下挣扎着站起身,手握着那拐杖,手揽着谢太初肩头,缓缓将重量放在双腿双脚上。
第下个踉跄,差点倒地,却已被谢太初揽着腰稳稳支撑柱。他手臂有力,体温透过衣物输送过来,无缘无故地让人觉得心安。
谢太初未让乐安郡王等待太久,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披着件黑色大氅再入主院。进屋时候,大氅还带着寒气,他便细心地将氅挂在穿堂之中,这才着中单而入。
他身上还带着些沐浴后湿气,长发披散在肩头,勾勒出肩形,更显得伟岸俊美。赵渊本在榻上心不在焉地翻些闲书,看到他这般凤姿龙仪,时呆,手中敷衍拿着书也跌落在地上。
“久等。”谢太初道。
“……不曾。”
“郡王今日双腿感觉如何?”谢太初问他。
他幼年大病场,之后双腿便孱弱无力,年龄越大越是如此。床笫上,只能任由谢太初摆布。
凝善道长会为他摆正身体,为他按压腰腿间穴位,会以罡气仔细疏通他身体每处脉络。这样应是十分耗费修为,他躺着,就能瞧见灯下谢太初额头与鬓角有微汗积攒,待大周天结束,连呼吸都会急促几分。
可这并没有完,他在按完他脚底穴位后,便会分开双股,探入幽秘之地。
曾
“慢慢来。”谢太初道。
赵渊应声,咬着牙,艰难地往拔步床走过去。
三十二步。
每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手中拐杖在不停地发抖,腿更不似自己。好几次他都想说算吧,你抱过去便好。
可是赵渊又有些不服气。
赵渊道:“比起上个月,脚踝处逐渐感觉酸胀,右腿可直立。”
谢太初应声,从旁边取拐杖过来,那只拐杖手柄磨得圆滑,还是谢太初来王府后不久亲自做好,赠予他礼物。
“郡王终有用得上日。”彼时,谢太初如是说,“不止于此,期盼着郡王亦有不再依靠拐杖,双腿自由行走日。”
“真吗?”沉浸在喜悦中郡王又惊又喜,“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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