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可真狠啊。”孟轻雪苦笑声,“以前,直觉得他至少对你是真心。他老拿你来比,要学着你表演,学着你说台词方式,然后又很失望地说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迟也……你知道吗,以前这张脸,都是照着你去整。不知道他为什边说自己不是同性恋,边对你这样念念不忘。也不敢奢求能比得上你。就希望他能把对你感情,分给点点,点点就好。”
“轻雪……”
“可他现在对你,样是赶尽杀绝。”孟轻雪拿起桌上红酒往高脚杯里倒,手发着颤,下子就把酒杯倒满。迟也伸手扶下,孟轻雪颤抖着,把手里酒瓶让给他。迟也把那杯满满红酒挪到自己面前,然后给她倒浅浅个杯底。孟轻雪笑。
“你记不记得他在片场抽烟样子?”孟轻雪突然问他。
迟也满桌找塞子,想把红酒瓶塞起来。他意识到红酒已经只剩半瓶。边不怎走心地“嗯”声。
专注地盯着那肉,又把它们切成更小丁状。她那副神情,好像切牛排远比吃牛排更重要。
迟也注视着她无声且专注动作,很快便觉得毛骨悚然。
“轻雪……”
孟轻雪停手。她先幽幽地叹口气,然后才道:“因为那时恨你啊。”
恨他为什那不顾切地就在镜头前把这些事都说出来。恨他为什过得那好却要惹这样麻烦。恨他勇敢,却要用她孩子来做代价。恨他怎就不能跟她样,忍,忘,过自己日子,然后偷偷咬咬牙就算呢?
“手里夹着根烟,跟你讲戏……讲着讲着就入神,烟灰落到剧本上,他就那样弹……”孟轻雪学着张念文样子,好像已经醉,“拍《雪泥鸿爪》时候,要下雪,他遍遍来,要人家控制雪量,你敢信吗?他把每分钟落多少雪都精确出来,说这是在镜头下面最好看。那个时候崇拜得要死,觉得真正艺术家就是这样,后来再也没碰到过他这样导演。你还记得吗?”
迟也抬头看着她,轻声道:“记得。”
孟轻雪看着迟也,很委屈似,轻声说:“可那都是骗人。他根本不是什艺术家。”
迟也点头:“都是骗人。”
孟轻雪目光怔怔,如梦初醒般:“们被他骗得好苦
孟轻雪用力地在已经变成很小块牛肉上划下,刀在瓷盘上刮过去,发出令人牙酸声音。
“你生日那天,好几个app都在推送你,你粉丝铺天盖地帮你应援,当时想,凭什啊?”她还在切,肉块早就已经分离,但她就是停不下来,故意用那种声音刺激迟也似,迟也终于听不下去,伸手把握住她手腕:“轻雪……”
“但打完那个电话就不恨你。”孟轻雪停下来,抬头,看着迟也,“师兄,你也不容易。”
不能怪他。
迟也把手伸回来,难受得不知道该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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