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影皱着眉头:“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也不明白。”迟也微微地摆—下手,“他跟说,是诱惑他。是错。因为是gay,他不是。他结过婚,他喜欢是女人。所以都是错。不停地跟他道歉,不停地哭,求他,说疼,你知道他说什?”
项影不想知道。
但迟也根本不顾他神情:“(这里是—句不让说话)”
“小也!”
迟也视线飘回来,总结陈词—般:“有时候还会梦见那13个人。”
项影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制止他,但说出来却是:“然后呢?”
“什然后?”
“金燕奖之后。”
“然后就从他家里搬出去。但是那天,他在房间里找到那种杂志,你知道吧,两个男人那种。不记得留下那个杂志,当时在搬家,可能忘记。他发好大火,问是不是gay,不敢说话,他骂半天,说恶心,对不起爸妈,对不起他。然后把锁在那个房间里,不许吃饭,让好好反思。”
。说那天他太兴奋。老师是喜欢你……”他变个腔调,模仿张念文声音,“老师就是太喜欢你。”
他停下来,视线移到另—边,注视着虚空。
“流好多血。”迟也轻声道,“太疼。师兄,谁也不敢讲,半夜里,—个人去医院,手里还傻傻地抱着奖杯。”
那就是他人生中最辉煌—个夜晚。那就是他作为最年轻金燕奖影帝被载入影史夜晚。
“其实早就应该料到……张念文对—直很奇怪。—开始只是摸—摸,碰—碰,都没什。他总有名头,练台词,练形体……都是为好。然后就是拍戏时候。”
迟也停下来,看着项影:“师兄,你接受
“你不是搬出去?”
“对啊。”迟也甚至笑—下,“但他想关就关。”
“关你多久?”
“不记得。”迟也摇摇头,“当时不明白,他为什要罚。他不是要跟上床吗?他难道就不是gay吗?但是后来太饿,就跟他保证再也不敢——真,当时就是这说。然后……那是第二次。”
迟也停停,好像是给项影时间消化。
“小也……”
迟也没理他,他心底产生—种恶意报复快感。
“《夜盲》里面有—场打|飞机戏,他让所有人都在房间里看着,让脱|光,全来真。”迟也跟项影强调,“他要当着所有人面,—直打到……。”项影喉咙里发出—个无意义音节,分不清是嫌恶还是刺痛,迟也没理他,继续往下说。“可他还是不满意,—遍—遍来。13个人,全都在那个房间里看着。哭着求他好多遍,但他就是不让停。拍六个小时,你记得最后剪出来多久吗?”
项影根本不记得《夜盲》里还有这段。
“3秒。”迟也在自己胸口比划—下,“取景只取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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