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中已经请来,行李都带着。”何安道,“您府上也去过,星汉也牵过来。马车也备好。早晨吃早点,就能出发。不耽误行程。”
“督公想周到。”
“奴婢应该。”
赵驰看他,态度摆得端端正正,丝毫不曾提及昨夜车上举动。
殿下果然前夜是喝多,忘最好,忘最好。
“这里是?”
“奴婢师父是何安,昨儿殿下喝醉,师父便把殿下接到咱们家。”喜悦说着往后退,“去叫师父去。”
说完这话喜悦溜烟跑。
又过顷刻,何安便推门进来,站在拔步床外低声道:“殿下醒,可要洗漱?”
赵驰脑子还有点痛,揉着太阳穴问:“什时辰。”
睁眼看,殿下已经侧头在他肩膀处不动静,接着平稳呼吸声传来——今日看来是真醉厉害,殿下就这躺在榻上睡过去。
“师父,去五殿下府上吗?”喜乐赶着车问。
五殿下带着个勾栏院里娘子回家?
明日京城里怕不是要传遍,殿下名声可就不好。
如今院主是不敢说,那陈才发带着个妖道也绝不敢声张……只要不回殿下府上这事儿都不算落实。
这……这要看他是个什身份?”何安脑子乱糟糟。
“哦?还有这个说法?”赵驰笑笑,“若是个宫中之人呢?”
“宫中之人?”何安清醒点,躲躲赵驰眼神,“宫中便是个大酱缸,谁进来都得染得声腥。最怕有人拿着以前点滴恩情当噱头,表面上万般殷勤,背地里还不知道挖怎样坑,埋什样刀,只等着人往下掉呢。”
赵驰安静阵子。
“殿下?”
何安松口气,安下心来。
“丑时刚过,离早晨还有阵子,殿下要不再睡会儿。”何安应道。
“不,起吧。”赵驰伸个懒腰,便下拔步床。
自有仆役端洗漱用具上来,在门外转交给喜乐,又由何安亲自挽袖侍候,先是碗淡茉莉花茶漱口,又拧热气腾腾帕子给赵驰洗脸。
滚烫帕子在脸上覆,赵驰终是清醒。
“得回府趟。”赵驰道,“还得去邀徐大人”
何安主意已定,也不敢推开殿下,就那躺着,对喜乐道:“回咱们家。”
*
赵驰醒时候,头顶是块儿没见过床顶,雕刻海棠花花团锦簇,床里外两层,镂空描金,乃是张拔步床。
他刚坐起身怔忡着,就有人在帘子外问:“殿下醒?”
掀开帘子看,是个没见过小太监,手里抓着把葡萄干嚼着,见他掀开帘子,忙不迭把葡萄干塞回袖子里,躬身道:“殿下早。”
“救盈香,督公怎谢?”赵驰不再追问,只换个话题。
“奴婢多谢殿下。”何安连忙道,“殿下压着奴婢,恕奴婢不能行礼谢恩。”
赵驰笑声,脸离他更近。
温度烧得何安滚烫,连忙闭上眼。
接着就觉得肩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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