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如今这地步,
他检查下箭头:“幸好没有淬毒,他们应该没有大批量使用毒药条件。”
用毒成本太高,枫丹这种蛮荒之地对此也解不多,他们弓箭制造和作战方法很多还是从大洛朝得来。
宁环知晓自己父兄打仗时开始会让士兵在箭头上涂金汁,金汁容易获取,会给对方造成很大危害,让中箭敌军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而死去。但金汁太过肮脏,也会容易让军中滋生痢疾,后来他们便用些毒草里萃取毒物。
慕锦钰道:“枫丹王城援兵应该和贺术毕会和,他们整顿完毕肯定要趁热打铁再杀回穹州。”
“太子如今状况不适合再上前线,”宁环道,“有其他将军在,你把身上伤先养好。”
,撕心裂肺疼痛从胸口弥漫全身,慕锦钰瞬间冷汗涔涔。
但他不想在宁环面前露出异样,其他人面前丢脸也就罢,在宁环面前慕锦钰还是想要彰显自己男人面。
宁环后背也出冷汗,他目不转睛看着匕首:“太子,疼痛就喊出来。”
“不痛。”慕锦钰声音沙哑,“不用担心孤。”
腐肉被刮下来,鲜血打湿宁环手和腕部,浓郁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宁环眉头轻轻蹙着,慕锦钰这般镇定态度让他动作也自如许多,他轻声道:“取出箭头过程更痛,它倒刺勾连着大片皮肉。”
慕锦钰心口阵滚烫感觉。他知道宁环是唯关心自己人,无论皇帝还是皇后都从未过分关心过他。
但他现在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宁环。
“你怎知道王均是*细?”慕锦钰问道,“孤刚刚发现他和枫丹勾结就收到你来信,们推断样。”
慕锦钰就在北境,他心腹发现王均易容后手下和伪装成农夫枫丹使臣来往。但宁环是在京城,他如何知道这件事情?
“太子认为王均个人敢和枫丹勾结吗?”宁环拧着方干净帕子,“他背后是陛下,在宫中无意听到陛下和身边人议事,所以给你传信让你提防他。”
慕锦钰眼神炙热,虽然躯体是疼痛,但他现在胡思乱想忘疼痛——宁环为什来北境,为什对他这好,以宁环冷冰冰性格,哪怕他心里很喜欢也很少讲出来,今天早上既然没有拒绝,应该也是接受吧。
在感情之事上,慕锦钰直都不开窍,不知道怎表达也不知道怎亲近。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和宁环解释下,告诉宁环所有事情——包括他已经知道宁环男子身份。
声清脆声响,箭头被扔到托盘之上,慕锦钰伤口处涌出大量鲜血,宁环看着慕锦钰声不吭,他心里也有些惊讶:那个麻沸汤效果就这好?
他迅速拿热水煮过圆针和桑白皮线将慕锦钰伤口缝合,等缝合好之后,宁环又给他上些药。
宁环道:“麻沸汤效用过之后会更疼,实在受不就告诉,给你多换几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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