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宁环确有些手抖,他也不喜欢看到大片大片鲜血。镇定下来之后,宁环认认真真去刮腐肉。
慕锦钰闷哼声。
麻沸汤效用微乎其微
他将血污全部都擦净,靠近伤口地方也都擦,宁环看慕锦钰动作这粗鲁,眼皮轻轻跳下:“你轻点。”
慕锦钰抬眸:“孤想要你擦。”
宁环又拧个干净帕子:“你自己擦方便些,等下要把箭头挖出来,边缘腐肉也要除去,这个过程非常疼痛,你受不话就喊出来。”
血肉之躯不可能不怕疼,哪怕是铮铮铁汉也受不锥心刺骨疼痛。麻沸汤已经煮好,宁环取放凉,又将随身携带匕首放在滚水中煮煮。
他动作优雅且迅速,做事干脆利落,冷淡侧颜无任何表情,等匕首煮片刻放凉后,他又在火上烤烤。
猎鹰吃些马肉就飞走,慕锦钰又割些肉继续放在火上去烤。
马肉味道不如鹿肉或者羊肉丰腴,上面油脂很少,烤过之后香气也不够浓郁。
宁环慵懒靠着岩壁,良久之后才出山洞捧着细雪清洁手和脸。
融化后雪水冰冷甘甜,舌尖被雪冻得有些发僵,几乎盖过山洞里那个吻,宁环擦擦脸,凑到火堆前烤烤手。
慕锦钰把块烤好马肉给他。
寻常军医并没有这多讲究,匕首在火上烤烤就能用,但宁环生□□干净,压根受不使用多次匕首进入身体,所以要处理得干净些。
慕锦钰将放凉麻沸汤饮而尽。麻沸汤配方是华佗流传下来,后来又失传,这个药方是后人整理揣摩出来,宁环从前在古籍中看到就记在心里,刚刚向军医讨药材来煮,军中药材不足还缺辆味药。他不知道究竟会有怎样效果,只怕有效果也会疼痛,毕竟是用刀子剜肉。
宁环担心慕锦钰受不这血腥幕:“要不要把你眼睛蒙起来?”
“不用,孤能够受得住,”大多数人都怕疼痛,慕锦钰自残次数多倒也能够接受,匕首看起来比长长针要好接受多,“宁环,你不用紧张。”
“你哪里看出紧张?”宁环修长手指转圈锋利匕首,似笑非笑,“虽然是第次。”
等到下午时候阿喜才带几十名亲兵赶来,慕锦钰虽然身受重伤但在这些下属面前没有展露出来,与他们起回军营。
回到时候已经是晚上,天色完全暗下来,也没有人注意到宁环混在其中。
几名将军和军师都想来看下慕锦钰状况,他们通通被挡在外面。宁环只让军医过来,从军医手中要些药物。
宁环把数块帕子浸在热水中,他将身上披风脱下来,身形比前几个月还要清瘦许多。这段时间为行路方便宁环直都未着女装而是作公子打扮,他窄袖贴着手腕,手帕拧干之后递给慕锦钰:“先擦擦上身。”
慕锦钰上衣已经除去,中箭地方又恶化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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