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仰头看着眼前陌生人,个粗大
他抱着个黑色兔子玩偶,愣愣由着红衣女人拖着往前走。
“妈妈,”任逸飞说,“这里好漂亮啊。”
这里灯光很亮,人很多,也很漂亮,他们身上都香喷喷,像花样。他小心看着穿得很特别,说话很特别,走路也很特别这些人。
越过重重障碍,他被拉到个角落,红衣美丽女人半蹲下,两只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阿飞,你是孩子,天生就是要做演员。绝对不能比那个女人孩子差,知道吗?
“只要你能演戏,好好演戏,做什都可以。”
任逸飞咬着嘴唇,咬出血。他舔着伤口,感受到伤口刺痛,这种刺痛让他有活着真实感。
水流缓慢又坚定地上升,他力气也用完,全靠口气撑着,手脚麻木地在水中滑行,不知道外面日月流转时光流逝。
任逸飞已经完全飘在水里,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片荒海飘荡,头顶没有日月,身下没有虫鱼,旁边没有任何别东西去证明他存在。
他是机械般向前浮动。
不知何时,他眼前出现圈光亮。
“是要死吗?”任逸飞想着。
夜越深,疲乏和困顿找上他。
他觉得自己身体和灵魂,既麻木,又沉重。
个人逃生之路,寂寞且悠长,他蒙着眼,从黑暗中踏出,又踩回黑暗,耳边只有带起水声。
任逸飞也有瞬间茫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无用功,是否出口就是种自欺骗。
女人笑容很美,声音也很温柔,他却忽然有点害怕,抱紧黑兔子。
“导演你看,”红衣女人柔柔笑着,雪白手指穿过波浪卷发,眼睛勾魂夺魄,“这个孩子,行不行?”
她面前中年男人笑着看她,才伸出手,被笑着拍开。女人似怒还笑:“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怎不行?”
“过来,来,叫叔叔。”女人朝他招手。
它像是‘希望’,透过厚厚水幕传递到任逸飞眼中,他愣愣,接着就是大喜若狂,因为冰冷和疲惫失去力气仿佛也回到身体里。
他忘记切,又像是脱去沉重负累,朝着光亮处奋力划去。
路尽头是层薄薄膜,穿过刹那,光明、温暖、温柔空气全部回到他身边。
他好像越过时间,意识也迷失其中。
“阿飞,快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走多久,时间仿佛变成没有意义存在。
他又倦又累,双腿几乎失去知觉,心里带着麻木行走后丝丝茫然,嘴里又干又苦,急需点干净水份,和休息。
任逸飞不喜欢降临在自己身上死亡,显得他那样可怜无力,即便他死过很多次,但至今没有适应死亡。
此时他发现件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事——水上涨速度在加快,方向也更明显。并且,新进入水冲淡开始冰冷。
当然,或许这只是错觉,因为他已经渐渐感觉不到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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