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对得道高僧向怀有敬意,合着双手说阿弥陀佛,“大师,这手串是们皇贵妃,多谢大师拾得,物归原主。”
那喇嘛闻言,转身把手串交到她手上,复合什向她行个佛礼。
银朱接手串正要走,忽然听见他“咦”声,不由顿住脚回望过去,这才看清他脸,竟是上回赐她平安棍那位喇嘛。
也就是这喇嘛,被他们冤枉成她*夫,差点害她丢小命,名字好像叫江白嘉措吧!
银朱又合起双掌,“您记得?”
“可不,看来你和样记仇。不过倒不是要拿她作筏子,她事儿办得妥帖,也没谁刻意为难她。可要是办得不妥帖,那也怨不得呀,敲打两句,总是免不。”
这就是朝登高枝儿,难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第二天佛事,无外乎大家跟着太后道祈福还愿。宝华殿两侧趺坐着雍和宫请来高僧喇嘛,嗡嗡梵声中,大伙儿反复叩首长跪,这跪,轮就是小半个时辰。
太后和众多太妃太嫔们因信佛,对佛事满怀敬畏之心,但对于众多年轻嫔妃们来说,长时间跪拜让她们腰酸背痛有些不耐烦。到午时修整时候,三三两两散出佛堂,退到左右便殿里暂歇,这时候尚可以好好吃上顿斋饭,再松散松散筋骨。
便殿里膳桌都已经准备妥当,膳房侍膳太监开始往殿内运菜。银朱搀扶颐行坐下,她习惯性地弯腰压住胸前十八子手串,这回却按个空。
江白喇嘛点点头。
这事儿吧,虽然发生在宫里,但御前终归打发人来查访过,他多少也听说。真没想到,那天不过随手在香炉旁拿根檀香木,念几句经文,告诉她能保平安,后来竟引发那多事,这个素不相识宫女,也成他所谓红颜知己。
就为这事儿,他被师兄们嘲笑好久,虽然本不和他相干,但连累个姑娘为此受苦,他也觉得有愧于人家。
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相遇,看样子她如今过得很好,这就让他放心。
“这手串,是纯皇贵妃?”他问。
低头看,手串不知什时候不见,也想不起丢在哪儿,喃喃说:“这可好,不多东西就罢,怎还少!”
这话是有心说给那三妃听,到底不是蠢人,脸上顿时都讪讪起来。
银朱在便殿内外着圈,没见手串踪迹,便道:“想是落在佛堂里,主儿稍待,奴才过去找找。”
颐行颔首,她忙提袍迈出去,路顺着来时轨迹寻找。直找进殿里,正巧看见个穿着偏衫喇嘛站在供桌旁,手里捏着那个手串。
佛前香烟袅袅,油蜡燃烧,发出浓重香油味,大喇嘛长身玉立,把这佛堂衬得庄严如庙宇。银朱站在槛内斜望过去,摘佛帽喇嘛有颗形状美好圆脑袋,青白头发茬干净利落,不像有些人,后脑勺头发能长到脖子上去。这种脖颈间界限分明线条,照着老辈儿里说法,是个享清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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