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没辙,谁让人家这会子掌权呢。”怡妃叹口气说,“咱们这位皇贵妃啊,还不似裕贵妃,办事儿讲究,未必给人留缝,您自己多加小心些吧。”
恭妃挪动着步子,倒是忽然跳出三界,替怡妃叫起屈来,“照说您是太后娘家人,太后也没个扶植外人,不抬举您道理。果真是老姑奶奶手段高,哄得老太太高兴,心向着她,反把您抛到后脑勺去。”
怡妃听罢瞥她眼,“咱们啊,向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揭谁短。左不过不犯事儿,别落得和妃那个下场,就是烧高香。”
这话撂下,大家都刹性子。可不嘛,进宫到如今,大家都短暂享受过万岁爷温存,可谁又敢说自己切切实实承过宠?就算没有老姑奶奶,她们也过着差不多日子,其实有什可叫板呢,不过自己和自己较劲罢。
后来花园子是没逛成,恭妃既然受命,就得操办宝华殿佛事,和怡妃分道儿,拐到春华门夹道去。
手,恐怕不得要领,往后就劳烦您协理吧。”
裕贵妃大感意外,满以为自己听错,茫然向上望去。老姑奶奶带着平和笑,时让贵妃无措起来,但这话出,好歹也算赏她尊荣,让众人知道,贵妃还是有别于寻常嫔妃。
贵妃顿时满怀感激,心头热,眼中发酸,蹲安道是,“原没什能耐,蒙贵主儿不弃,往后定尽力协理六宫,不叫贵主儿失望。”
从永寿宫出来,贵妃后脊梁都快被恭妃戳烂,“早就看出她是个没气性,别人丢跟骨头,忙不迭地就叼。她也不想想,这后宫在自己手上,料理得多乱,人家留她是为日后好追责,瞧把她高兴,拾着狗头金似。”
怡妃在边上抱着胳膊感叹:“朝天子朝臣嘛,后宫也是样。如今老姑奶奶当权,贵妃原该像丧家之犬样,岂料人家开恩让她协理,怪道她感激人家祖宗十八代呢。”
银朱替颐行梳头,让那绺长发在掌心舒展垂坠,觑着镜子里人道:“主儿让恭妃料理宝华殿事,想是有自己打算吧?奴才还记得,早前她和怡妃唱大戏,借着那块檀香木,把咱们抓到贵妃宫里问罪。如今您瞧在怡妃是太后娘家人份儿上,没有为难怡妃,倒是要拿恭妃来作作筏子,是不是这个道理?”
颐行听乐,
两个人在夹道里慢慢走着,这会儿暑气全消,已经到秋高气爽时节,看着那勾头瓦当、彩画红墙,别有种繁荣热闹气象。
这厢正要往御花园去,后面急急有脚步声赶上来,是翊坤宫太监福子。到跟前垂袖打千儿,说才刚永寿宫传话出来,纯皇贵妃有令儿,让恭妃娘娘帮着料理明儿宝华殿佛事。
恭妃站住脚,沉默下才说知道,摆手打发福子回去。
怡妃倒笑起来,“瞧瞧,才说完贵妃,好差事就轮着您。”
恭妃哼笑声,“好大谱儿,才晋位分,就忙着指派你指派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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