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皇后位空,没人来坐,后宫那些女人又瞧不上眼,他想这辈子兴许不能遇见喜欢人,那就弄个感兴趣来调理调理也不错。内务府三年次大选,好容易等到她应选,这才有养蛊熬鹰之说。
还好,运气不错,老姑奶奶是可造之材,当然也感谢自己好恶转变得够快,时隔十年再见面,说话儿就决定喜欢她。到如今自己和前皇后各得其所,对儿变两对儿,赚大发。他这恶人罪名,今天算是洗刷,往后她总可以心无芥蒂地,留在他身边吧!
颐行也认同他话,场婚姻里头无人伤亡是最大幸事,她试着和他打商量,“倘或知愿生孩子时候咱们还没走,您能让再去探望她吗?”
再探望也是人去楼空,不过白跑趟罢。只是这话不能现在对她说,否则怕是不能那爽利地带她回行宫,便敷衍地点点头。
颐行很高兴,复又扭过身子挑帘探看,“她那宅子建在哪儿来着,是不是叫五道沟?”
,没准儿还能挣出条活路来。”
所以他就让她带上细软,给她准备个宅子,让她到这儿“修行”来?
说句实在话,万岁爷心胸是真宽广,颐行以为他答应放知愿出去,最首要点就是要求她不得再嫁呢,没想到这回再见,知愿连孩子都怀上,他见也不生气,只说这些和他都不相干,果然是帝王胸襟,能纳万里河山啊。
颐行抽丝剥茧,自觉参透玄机,“您是放下。佛怎说来着,念放下,万般自在,所以您不介怀她另嫁他人,也不介怀她怀别人孩子。”
皇帝看她眼神,像在看个白痴。
可皇帝却不说话,怔怔盯着她看很久,脸上逐渐浮起喜悦又羞涩神情来,“你品品……身上可有什不对劲?”
颐行头雾水,“很对劲啊,心结解,想见人也见着,这会儿浑身上下都透着高兴。”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事儿也须天时地利人和。
他可能是大英开国以来,唯个得知嫔妃来月信,笑得合不拢嘴皇帝。好信儿,
“原本就没提起,谈什放下。当初皇后人选拟订她,只是因为年岁相当罢。本想大婚之后日久生情,没想到她不喜欢,也不喜欢她,既然她留在宫里活不下去,那就索性放她走吧。”
他说得轻飘飘,好像后位动荡不是什大事。其实大英建国几百年,王朝早就稳若磐石,再也不需要通过联姻来稳固朝纲,之所以选择官眷女孩入宫,也是为情面上过得去吧。
颐行轻舒口气,“说真,今儿见过知愿之后,奴才很感激您。谢谢您没下死手糟蹋她青春,让她在远离紫禁城地方,还能有个安乐窝,过她喜欢过生活。”
让人感激总是好事,皇帝抱着胸,倚着车围子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现在过得也不赖。”
上回她问废后原因,他半真半假说是为给她腾位置,其实都是实心话,只是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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