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可以,并且摆好架势,副任君采撷模样。
颐行瘟头瘟脑盯着他看半天,没好意思说,其实她也想亲他。
犹记得头天侍寝那晚,他强行亲她三下,当时虽然气愤,但嘴唇留下对他记忆,那种软糯触感,细细品咂挺有意思。不可否认,自己是有些喜欢他,早前还把他和夏太医分得清清楚楚,可时候越长,和他相处越多,夏清川就开始和宇文重合,到现在已经无法拆分,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他们是同个人。
因为有顾忌,所以只能淡淡喜欢。她靠过去些,伸手捏住他下巴,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那双眼眸也烟雨凄迷。可是老姑奶奶还是你老姑奶奶,在他满心绮思当口,响亮地在他嘴上来下。
越响表示越有诚意,她是这理解,可皇帝脸上流露出点遗憾来,“你不能悄悄地亲朕吗?那大动静干什?”
笑起来,笑容诡异,什都不说,翘着二郎腿仰身躺倒,过好半天才道:“你就等着阖宫看你笑话吧。”
这下子真让她着急,嘴也不捂,探着脖子说:“到底是什意思,您说明白喽啊。难道要让人知道枕头是被腰压坏,这就惹人笑话?”
其实她挺聪明,只是缺乏点过日子常识,姑娘家毕竟不像爷们儿见多识广嘛。看她急得鼻尖上冒汗,他也不好意思继续捉弄她,只是含蓄地瞥她下,“枕头用处多,平常睡觉枕在脑后,夫妻同房可以垫在腰下。你瞧枕头都给压坏……你宫里精奇嬷嬷不教你怎伺候皇上吗?还要朕说得多明白?”
老姑奶奶像听奇闻异事样,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待想明白,愈发坚定地认为,这人真是坏到根儿上。
可是事儿总得解决,枕头都散架,要是他明儿真这宣扬出去,男人脸皮厚不要紧,自己在太后面前可怎做人呢。
反正怎都不称意,她忽然没耐心,觉得他又开始穷矫情。
懒得和他兜搭,她把坏枕头掸到床内侧,崴身倒下时候顺便把他枕头拽过来,嘴里愉快说着:“夜深,该睡觉啦。”重新滋滋润润躺下来。
皇帝干瞪眼,“那朕怎办?”
她伸出条胳膊,“不嫌弃就枕着吧。”
他这才有软化迹象,眉眼间带着点羞赧,虽然那胳膊太
“那咱们……再打个商量?”她犹豫地说,“您出个价,看看能不能凑出来。”
皇帝优雅地冲她笑笑,“你觉得,朕缺这二百两银子?连这江山都是朕,朕抬手,挥金如土你懂?”
颐行径点头,说懂,“您不缺金银,也不缺美人,那您到底想要什呀?”
“朕缺人心啊。”他支起身子,灼灼看着她,“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那脑子转得,比朕都快。”
这说来人家就是不达目不罢休,她无可奈何,也放弃抵抗,看着他丰润唇说:“也豁出去,口两清,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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