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讪讪,觑觑老姑奶奶,对含珍说:“你知道夏太医是谁吗?天爷,到这会子都不敢相信,他竟是皇上。”
含珍怔忡下,却并不像她们似慌神。老姑奶奶哭得眼睛都肿,她只得好言劝慰她,“主儿,其实回过头来想想,夏太医就是皇上,也没什不好。您不是仰慕夏太医吗,如今晋位,是注定和夏太医有缘无分,可夏太医要果真是皇上,那岂不是顺理成章好事儿吗,您再也用不着边惦记夏太医,边应付皇上。”
颐行哭是自己被人当猴儿耍。
从安乐堂初次遇见夏太医开始,她就觉得他是个实心好人,和那个高高在上皇帝不样。自己煞有介事地感激他,向他举荐自己,甚至本正经地单相思,他都看在眼里,是不是背后都快笑得抽过去,觉得她是天字第号傻子?
世上为什会有这无聊人,国之君穿着鹌鹑补子浑水摸鱼,换取她口头承诺五品官衔儿。如果这切都是出于他玩笑,那在得知懋嫔假孕后不去直接戳穿,而兜这大圈子来成全她,难道也是为成就夏太医在她心里威望吗?
孩子玩意儿,如今穿帮,阖宫嫔妃们都看着呢,他可怎下这个台!
千错万错,都是恭妃和怡妃错,昨儿她们上慈宁宫来特意提起这事儿,原来就是憋着今天坏。好好个万寿节,被她们处心积虑给毁,太后喟然长叹,“二阿哥不能再放在承乾宫养着,回头送到慈宁宫来吧,们祖孙两个就伴儿,也好。”
笠意和云嬷嬷搀着皇太后回去,今晚上寿宴,也就这不欢而散。
东西六宫嫔妃都识趣儿地走,最后只剩下颐行和皇帝跟前人。
皇帝翕动下嘴唇,想同她说些什,可是场而太过尴尬,心里话无从说起。
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冒充好人也有瘾儿?明明夏太医和皇帝是截然不同两种脾气秉性,为什他们最后竟是个人,实在让颐行觉得难以接受。
银朱绞手巾把子
老姑奶奶泪眼汪汪对他看又看,瓢着嘴说:“您怎这闲呢?打从开始您就骗啊……”说着又仔细瞧他两眼,流着泪摇头,“气死……气死……”狠狠跺跺脚,拽着银朱往长康右门上去。
含珍这两天因身上不方便,没有陪同老姑奶奶出席皇太后寿宴,原本算好时间,总得再过个时辰,寿宴才能叫散,她指派小太监上好窗户,正要回身进殿,却见宫门上银朱扶着老姑奶奶进来。
细打量老姑奶奶神情,含珍吓跳,忙上去接手问:“这是怎?主儿脸色怎这难看?”
颐行定眼瞅瞅含珍,像是不敢确定她究竟是不是真她,待看明白,把抱住她,放声痛哭起来。
含珍如坠云雾,忙揽住她,把人搀进殿里。老姑奶奶只管哭,什也说不成,含珍只得问银朱:“究竟出什事儿,你们要急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