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拽着含珍快步赶回储秀宫,路上那些主儿还想借着她冲撞懋嫔事儿调侃她,她都没给她们机会。
进猗兰馆直接关上门,盘腿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抬抬手,把左膀右臂都招呼过来,老姑奶奶提出个大胆想法,“皇上该不是正和夏太医密谋什吧!”
银朱头雾水,“这是什……意思?”
含珍也不解地望着她。
颐行嗓门又压下来半分,她说:“皇上老不翻牌子,八成是有人给他不翻牌子底气。这会儿觉得,自己在受他们利用来着,个给药,个让钻空子,他们就是想借手,铲除懋嫔。”
早和皇上串通好,有心给她提供这样机会。
个臣子,能和皇上做到如此交心,看来彼此间关系不般……颐行想通,越想越觉得蹊跷,夏太医和皇上身形肖似,皇上看着他,是不是像看见另个自己?
自爱自恋人,从根儿上来说最喜欢还是自己,这要是有个人和自己神韵差不多,那……
颐行脑子里忽然嗡地声,接下去可不敢想,平平心绪才问:“这会子都下钥,你们这是要往储秀宫去?”
柿子说哪儿能呢,“也不急在这时半会儿,明儿……”而说而瞧满福,“明儿什时候来着?”
银朱被她说得愣愣,“就算是这回事儿,铲除完呢?这干对他们有什好处?”
“好处大着呢。”颐行说,灯下双眼,闪烁着智慧光,“借机抬举,做出受宠假象。因为知道志不在侍寝,皇上就可以放心大胆不翻别人牌子。”边说边啧啧,“好啊,这是拿当枪使呢,不过没关系,只要让晋位,这些小事都可以包涵。”
她越说越玄乎,含珍迟疑道:“主儿意思,难道是……”
颐行又露出哀伤神情来,仰脖子枕在椅背上,每个字都是心碎声音,“否则这样不起眼小宫女,怎值得夏太医来接近。是尚家人,他明知道对皇上处置哥哥和大侄女儿不满,却还是
满福想想道:“明儿中晌过后,先要伺候主子爷临朝听政,再伺候主子用膳,哪儿来闲工夫,做这份例之外差事。”
颐行心想很好,既然都已经替她预备好,那顺手推舟就是。当然嘴上不可说,全当没听明白,朝北指指,说:“也该上值啦,谙达们忙吧。”便拉着含珍手,径直向西围房去。
人坐在围房里,两眼茫然朝外望着,见小太监们将宫灯盏盏高高送上房檐。正是明暗交接时候,太阳下山,天色却仍有余光,只是那光不再明朗,数十盏灯笼齐上阵,就无情地被比下去。
徐飒去又来,不出所料,今儿还是叫“去”。大家不敢当着人而议论,心里却犯嘀咕,万岁爷这是怎,这阵子是彻底不近女色,难道要修炼成佛吗?
围房里人都无趣地散,近来点卯最大乐趣,可以升华为看皇上什时候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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