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不该任您二位独处,可又怕夏太医有什要紧话要知会您。”含珍朝外望眼道,“幸亏这会儿都歇午觉,料着没人瞧见……夏太医和您说什,还背着们不叫们知道。”
颐行细掂量下,这复杂且艰巨事儿,不是她个人能完成,必要和她们商量,才能知道接下来该怎办。
于是把夏太医话仔仔细细都告诉她们,银朱拍大腿,“难怪樱桃死得那蹊跷,她千辛万苦才到储秀宫,还没咂出滋味儿来,就送小命。”
颐行坐在椅子里琢磨,想起那回上四执库遇见樱桃,那时候见她欲言又止模样,以为她是亏心,不好意思面对她,现在想来她是有话不能说出口啊。
夏太医不在,颐行好像聪明点儿,她说:“兰苕是和樱桃块儿进储秀宫,樱桃死,她不见踪影,这里头也怪巧合。想着,她不是被懋嫔藏起来,就是知道内情,被懋嫔给处置。横竖这件事和她定有关,咱们先想辙找到兰苕,只要她现身,这件事儿就水落石出。”
太医颔首,“千万做得隐蔽些,别叫懋嫔拿住你把柄,到时候反倒受制于人。”
颐行说好,副自信样子,连胸膛都挺起来,“机灵着呢,您就擎好儿吧。”
要是换般人,这句话是完全可以信赖,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事儿就有点悬。
他不得不叮嘱:“万事三思而后行,人家是嫔,你是答应,隔着好几级呢,明白吗?”
颐行说明白,“会仔细。先把那个有孕宫人找出来,到时候看懋嫔肚子里能掏出什牛黄狗宝来。”
大家都觉得这个推理很有可行性,含珍道:“教习处是尚仪局辖下,可以托人,先查明她底细。”
颐行却有些犹豫,“倘或她是怀着身子进宫,当初三选嬷嬷只怕难逃干系。”
含珍却说小主别担心,“吴尚仪这人知道,她把身家性命看得比什都重,绝不敢接这样差事。必定是底下人瞒着她行事,三选原不麻烦,过不过,全在验身嬷嬷句话。”
颐行点点头,“那就好。这回事儿要是办成,咱们就不必守着这
夏太医说好,“来给小主问平安脉,不能耽搁太久,这就要走。”边说边站起身,临走从头到脚审视她遍,“好好打扮打扮自己,收拾得漂亮点儿,这样才能引得皇上青睐。”
颐行嘴里应,心里头哀叹,自己是个答应位分,每天用度就那些,又没有上好料子上好首饰,漂亮不漂亮,全靠自己脸挣。
夏太医这就要走,颐行客套地送到门前,“大太阳底下,您受累。下回见您,不知又要等到什时候。”语气里带着淡淡不舍。
夏太医心里说不出滋味儿,缠绵地迈出门槛,冲她拱拱手,“小主留步吧,臣告退。”说罢又看她眼,这才转身往宫门上去。
这厢人走,那厢含珍和银朱从凤光室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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