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珍想想问:“您会乐器不会?像笛子、埙什。”
颐行说那些都不会,“会拉二胡。”
旁听银朱懔艘簧,“二胡这乐器,拉就让想起瞎子。况且这深宫之中,弹琵琶还可说,拉二胡……不大入流。”
颐行觉得乐器不分贵贱,但要论优雅,确实意味差点儿,那就算。
含珍又盘算遍,“您会唱歌不会?跳舞呢?”
个好汉三个帮,光有银朱为她出谋划策,是万万不够。
含珍病体康复后重新上值,因她已经是姑姑辈儿,有那多小宫女要调理,因此日里总是不得闲,颐行要找她说话,非得等入夜不可,等她回他坦,三个人围坐在油灯下,才能好好商议接下来行动。
含珍说:“那位夏太医要是真这上心,愿意举荐您,那是天大好事。您想想,您在选秀上栽跟头,要想重新得皇上赏识,就得有个人把您往前推,推到御前去。皇上多忙人呐,哪儿记得那老些,说起尚家老姑奶奶,他必定知道,可又有谁愿意在他跟前提起您呢。贵妃娘娘嘴上倒是照应您,可实质事儿样没办过,这上头她还不如夏太医。既然有这机会,无论如何得搏搏,这世道,没有杀孩子卖妈妈心,甭想在世上存活。后儿早就上御花园里候着,来替您想辙,从琴姑姑那儿借调过来,派到钦安殿里办差去。这着皇上来,您就瞧见,不至于错过时机,追悔莫及。”
含珍是心为着颐行,像银朱样,有过命交情,那种情分,和舌尖上说出来不样。
颐行虽是跃跃欲试,但真到那种关头,心里也有点儿慌。
“跳什舞啊,们尚家小姐,不学那种取悦爷们儿花招子。至于唱歌……”颐行绞尽脑汁,“唱水妞儿成不成?”
这回含珍和银朱不约而同撑起额头,银朱说:“真没想到,姑爸您什
“辈子没在男人面前卖弄过,说起来怪臊。”
含珍说:“臊什,您没瞧见那些后宫小主儿们,她们为爬上龙床,多羞人事儿都做得出来。这不叫卖弄,叫挣前程,拼运气。您要不想辈子埋没在尚仪局,就得舍出命去,逮住切机会往上爬。你们早前合计,想花银子选进六宫当大宫女,其实这买卖看得很清楚,阖宫除那位把您筛下来恭妃娘娘,没有第二个人愿意收留您。她们也怕,怕您在皇上跟前亮相,将来爬到她们头顶上去,所以连贵妃娘娘都不松口让您进永和宫,就是这个理儿。”
颐行听含珍这分析,心里也明白,除这条道儿,确实没有其他出头之路。
后宫都是女人,女人心眼儿小,不像夏太医似没有利害关系。她们防止她冒头都来不及,绝不会给她露脸机会,所以都到这个份儿上,还说什臊不臊,简直矫情。
颐行吸口气,“那怎让皇上注意呢?直愣愣走过去,怕还没到皇上跟前,就给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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